【魈荧】我养成了一位占有欲爆棚的少年仙人(3)
🌟鲜衣怒马大小姐x被捡来的护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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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在人类用泥木筑基建起的城邦之外,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有人类神话中记载的奇珍异兽,亦有不曾入世怡然独立的族群栖息于边疆一隅,而在这些异于人类的生命里,隐隐将实力与天赋最为强大的仙兽奉为中心。
他就是仙兽中金鹏翅王一系的直系血脉,生来就拥有力量与地位的俊秀少年本该一生顺遂喜乐、不识疾苦地在那人类城邦之外的天地肆意自如地活着。可不想人心难测,妖兽亦是如此,在争夺领土的战役中,一名觊觎仙人之力的大妖闯入了金鹏一族的领地。
仙兽一族难以受孕来延续血脉,大多都是借天地气运顺势而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族群稀少,再加之仙兽性子大多孤僻喜静,所以各个领地之间隔了很远。
这才让那名大妖钻了空子。
他先使毒计害死了产后虚弱的雌性,随后在雄性暴怒的攻击中耍阴招削弱其力,最后他成功掠走了尚在襁褓中的幼崽,并率手下军兵三天内踏平了金鹏的领地。
当时的世道不比现今,盘根错节的势力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上,人类的藩邦会打仗争夺权力,大妖仙兽的领地更迭在那个乱世中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个细小的分支,无人知晓,也无人在乎。
幼崽尚且孱弱,便被大妖以密法拿住命脉,沦为任其差遣的邹狗。从幼崽长成可以拿枪的少年那一刻,他的命就只为冲阵杀戮而生。
他没有名字,又是世间最后一只金鹏鸟,大妖索性直接以「金鹏」之名唤他。仙兽之力不愧为可以天地争先的天赋,少年投身战场不过数次,异兽间便传出夜叉金鹏之名。
他是擅长杀戮的,被斩于长枪之下的生命连金鹏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有战败者在死前骂他堂堂仙人竟与妖邪为伍,也有人仰天大笑说他可叹可悲,自己今日不过痛快一死,而他,却要继续行自己不愿之事,跪血海深仇之人。
“我今死,汝独苦生!”
悲戚的言语在少年利落的动作中消弭,大战后的山头满目疮痍,远处天边夕阳如血,金鹏独自提枪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中站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身离去。
——独苦生。
此言不假。
天下夺权之争不停,金鹏枪缨上的血迹就不干,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日,那位大妖因其膨胀的野心,打算触碰人与妖之间的界限,攻打璃月国。
异兽中有不愿打破和平的声音反对,称领土争夺乃是自家事,不可牵扯异族,否则战火将波及整个非人族群,天下必会大乱。
已将异兽族群半壁疆土收置囊中的大妖慵懒地倚在王座上,对此只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
“我为共主,区区人类王朝有何可惧?”
然后?
然后发生的事可以用句璃月古话一言蔽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出征前傲然挺首的大妖还没入璃月的地界,便被璃月的幕后之人出手镇压。
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身姿挺拔背手而立,面对大妖数十万兵力也毫无惧色,他孤身一人挡在去往璃月边疆的档口上,对着深色倨傲的大妖淡然开口。
“就此收兵,尚有一线生机。”
此语狂悖,自然激得那大妖直接出手相逼,挟裹可怖妖力的罡风向男子骤然袭去,一时间周围黄沙四起,威压以大妖为圆心由近及远炸开,有些实力低微的小妖直接被这波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大妖的话语重重回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赏谁一线生机!”
眨眼间,满孕杀机的妖力已然到达男子眼前,可见他不闪不避,背于身后的双手也不曾动作,只是在罡风将他的兜帽吹落的那一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欸......”
——顷刻间,万物停滞。
大妖那一击就这样颇为滑稽地悬停于空中,在场的所有人也都陷入诡异的沉默里。
是可惜?还是警告?亦或是对其求死的不解?
从男子出现开始就一直紧盯着他的金鹏听不懂这声叹息中包含的东西,他茫然地握紧手中的枪,总觉着体内沸腾着、属于仙家的血正在不受控地横冲直撞,他们涌动在血管之中,似在提前欢呼雀跃什么。
——咚!咚!咚!
在胸腔阵阵擂鼓中,金鹏看见男子动了。
“既是如此,便无可商榷。”
随着一声宣告般的话语,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抱臂颔首,耳边挂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划出短促的弧度。
“此今,唯有一战。”
“天动万象。”
一语落下,天空骤然变化,无数阴云盘踞环绕凝聚成涡,中心一点灼灼如日,向天与地之间被强横打开了一条通道,天星自云涡之心缓缓降下,强大、压抑,可怖,众生无不低下头颅,任其强横地以神明之姿对世间罪名处以自己的审判。
韬玉之石,可明八荒。灿若天星,纵横无双。
那一击后,大妖当场魂飞魄散,金鹏因躲闪及时保住了性命 ,但还是被余韵波及伤得不轻。
有不少随行的人也躲过了一劫,但大多也狼狈不堪,他们捂着伤口堪堪站立,不约而同地向那个怪物一样的人投去恐惧敬畏的目光。
只此一击,就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而连头发丝都没乱的男子似乎没理解到这些已经被打服了的一群人,他挥散身旁尘土,于硝烟蒸腾的岩石中淡然开口:“心存不服或想报仇血恨者,可现在出手,放弃攻打璃月或原受制于人者,可自行离去。”
打什么打?分明是送死啊!
没有血缘的妖兽间只会持强凌弱,对弱小的妖兽来讲依附大妖只是生存的手段,本就对大妖没什么衷心可言,眼下首领已经死得透透的,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送死?
大军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溃散,妖兽们都玩命般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生怕那一出手就可动天地山河的男子突然反悔,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只有金鹏站在原地,他还沉浸在血脉激荡的余韵中无法自拔,仿佛预见到了渴求的 自由已经到来,想要振翅而飞的欲-望丛四肢百骸汇聚心脏。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寂静的世界里,心鼓的擂动一声一声回荡。
——咚!咚!咚!
是自由的旋律,是他在无数夜晚渴求的结局。
金鹏捏紧拳头,喉结反复上下滚动几次,一双眼睛望向造成现在局面的那个人,却没有动。
——咚!咚!咚!
站在远处的男子忽然伸手,向金鹏的方向嘘嘘点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敲在耳边的话。
“诅咒已消,无需再有顾忌。”
“啪嗒。”
冥冥之中,一声脆响传来,有什么依附于他骨骼经脉而生的枷锁应声而碎,沸腾许久的血液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欢腾,欢呼雀跃地奔走在顺畅之躯中,明白过来的少年按紧胸膛急促地呼吸着,感受每一口自由的空气。
——他自由了。
09.
他自由了。
可自由有什么用呢?
摆脱妖族的金鹏因杀孽过重而不被仙族接纳,当年被杀的父母更是世间仅存的金鹏鸟,他站在当年的故土遥遥望去,诺大的疆土竟想不出一个自己的可去之处。
大妖的领土已经被紧密注视动向的其他妖怪占领,又有曾在金鹏手上吃过亏的仇人听闻大妖没落后起了报仇的心思,眼下只有孤身一人的金鹏寡不敌众,只得独自忍受着旧时业障的反噬流浪于山野躲避仇人。
被他折断扔入山崖的枪再也没有沾上过别人的血,但他的生命却仍旧未迎来光明。
眼下正值深冬,山中几日几日地下着大雪,普通走兽早已寻了地方陷入冬眠,就连池塘溪流都结了层坚硬的冰,别说打破抓鱼,鞋子早就磨烂扔掉的金鹏在上面站一会儿都觉得难捱 。
仇家合力围剿的伤还没有好,他不敢再让自己再添新伤,寻不到食物的金鹏只得忍着身寒苦冻,在山中积雪而食。
恍惚中,他忍不住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他制造杀孽之后某个未亡魂对他凄厉的诅咒。
“我今死,汝独苦生!”
或许,诅咒应验了吧。
他这样背负如此多杀孽的人,就算有口气活着,也注定终生独自为伍。
能拥有自由已经很好了,他没资格再去奢求别的。
............
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这样看不到希望与未来,躲躲藏藏没有尊严地活下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在金鹏想明白这个问题前,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
那日他难得捕到了一头落单的狼,赤手空拳一下一下地把对方生生砸死,指甲滑开毛皮掏出内脏,就在他耐不住饥饿一口咬在血淋淋的生肉上时,一声惊呼激起了他的警觉。
“......是谁!”
不远处的矮木动了动,先露出了一角绣着花朵的裙摆,紧接着是毛茸茸的披风,嵌了圈狐绒的袖口,还有一张被寒气冻地微红的小脸,明眸皓齿,眼角和鼻头都带着点儿红,沉金色的漂亮眼睛带着好奇与打量望着他,满脸的纯粹与娇憨。
一个与他完全相反的,干净、漂亮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她似是被吓到了,半晌也没回他的问题,只是嫣红的小嘴微张,呼出一团白气来。
“……”
她不说话,金鹏的腹中饥饿也让他没耐心再与其多说。他掏出一柄磨得锋利的骨刀,足尖轻点,便轻盈地向还在呆滞的少女袭去,想要借刀锋吓退少女离开这里。
“啊!”
细弱的抽气声传来,金鹏没想到手中的刀锋落到了实处,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让他的手腕重重一抖,几乎是立刻收刀向后退去,又因退的太急,踩到了狼尸踉跄不稳,倏地失去了平衡跌倒在雪中。
“你、你,我没想.....”金鹏坐在雪中慌了神色,下意识想要去查看少女伤势,但见其动作仍旧戒备,最终只是嗫嚅几许低下头闷声道:“抱歉,我没想伤你。”
小姑娘摇摇头:“我没事。”
她的声音也如人一样,软乎乎的,像羽毛扫过心口。
小姑娘的伤口还在流血,金鹏想她穿戴如此娇贵大概也是不懂医术的主,便摸索身上想要寻块干净布料给她包扎,但奈何瞧遍全身也没找见一处可称干净的地方,最后还是少女给局促不安的他递来一块手帕。
他从未见过人类的少女,也未曾和人类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过。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仅凭本能与那点浅薄的社交经验在行事,他囫囵搪塞着少女的问题,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话可真多啊,连他这样的人也能说出这么多话吗?
金鹏与小姑娘就这样一人答一人问,簌簌雪花中,小姑娘鼻头的那一点红更深了,她似乎也觉着有些冷,用呵了气的手心去捂自己的鼻尖,又蓦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湿漉漉的眼睛亮了亮,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
“狼肉和雪怎么能吃——怎么能好吃呢!你尝尝这个!”油纸包内,肉块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拿着它们的少女眉眼带笑,一张精致的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地。
金鹏被肉香打动了——或许也可能是不希望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总之 ,出于莫名的心情,他忽视了理性对他要保持警惕的劝告,慢慢、却坚定的向少女伸出了手。
然后,他听见少女继续用那软软的嗓音说道。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他的手停滞了。
10.
哗啦。
这是心中的信任碎掉的声音。
是了,这才是少女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吧?她伸出手握住他的刀,面对自己也毫无惧色,肯定不是平凡的人类——她想要他的信任做什么?哄骗他帮她杀人吗?还是为了拿他去给他的仇家交换什么?一开始也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吗?!
种种念头萦绕于心,金鹏猛然甩开了少女的手大声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有什么目的......”他甩开少女时用大了力气,疼的少女龇牙咧嘴,但她仍旧揉着手腕勉强解释道:“这带山林年年多水,夏日的雨总是下不尽,这冬雪今夜大概也不会停,我是担心你才......”
金鹏对她的说辞不再抱有信任,少女可能也瞧出了这一点,两人滚了几圈毫无营养的对话后,她忽然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系在了他身上,连同手里的肉干一起塞给了他,开口道:
“拿好,不许扔了啊。你不愿意和我走没关系,但至少不能把自己作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我明日再给你拿些合身的衣服到这,你如果不想见我就黄昏之后再来把衣服取走,我会把东西挂在树梢上。”
少女的声音如风雪冬日中不合时宜的娇花,散发着引人贪婪的吸引力,金鹏想她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类少女,说不定也是妖精呢,肯定是朵娇娇气气的小花妖,不然怎么会生的如此精致漂亮,连说话都像往人心上浇蜜。
金鹏捂着律动不正常的胸口,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后来,跟在少女身边的金鹏学了人类情感,才明白,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叫做「心动」,是待心爱之人交谈时难以抑制的本能。
只是现在的他,只能呆呆的抱着肉干踌躇,直到反应过来后,才快步消失在少女的注视里。
那是他们的初见,以他的落荒而逃做为落幕。
—未完待续—
不小心伤了老婆的魈:
我没想伤你【猫猫流泪jpg.】
圆圆的小叨叨:是什么阻碍我更新,是光与夜之恋和雪中悍刀行(真好玩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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