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重铸乙女荣光 圈圈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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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的小圆
人类是为了恋爱和革命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永远热爱我所热爱的。

【凌肖】年下的身体实在太好了

⭐圆圆的国乙游园会,第八棒。


⭐凌肖


⭐文中出现的歌曲名:《Hommage au passant d'un soir》建议搭配食用

 

 





不要和年下的男朋友吵架。

 

因为对方不仅正值活力四射的年纪,还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所以他可以在笙歌燕舞的酒吧里饮下一杯莫吉托,而你只能将所有情绪暂时关在心底的某处,然后为不能按时完成的工作而加班。

 

——哦,还要加班之后去捞男朋友。

 

好不容易踩着高跟鞋来到凌肖短信中发的卡座号,却被告知他已经提前离开,你发誓,你当时离当场发信息分手只差一步之遥。

 

好在‘不要和喝了酒的小男生计较’的想法拉住了你的理智,你礼貌地向他乐队的朋友道谢,随后怒气冲冲地直奔天台而去。

 

你需要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初夏的晚风已经带着燥意,云层将月光遮挡,在城市霓虹灯照亮的天幕中,你忽然产生了片刻茫然。

 

——为什么?

疑问产生时,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疑惑什么。

 

为什么要和凌肖吵架?还是为什么要来到天台?

好像哪个都不是。

 

夜风倏然变大,将你的裙摆和发丝一起吹起,街道上的霓虹灯光仍旧热闹非凡,你抬手挡了一下风沙,想起了今天你和凌肖吵架的原因。

 

是成年人和少年看待世界的偏差,也是你们彼此磨合起来最痛苦的地方。你对他偶尔肆意的行为心惊肉跳,而他不喜你做事总是因为担忧瞻前顾后,他总是对你说不要怕,放心大胆去做,你的身后永远有我。

 

你笑着说好,可你还是没有改变,在你的心中总是不自觉地将这个男大学生归到需要保护的阵营里去,即使他有相当凶残的evol,战斗力能轻松超过十个你。

 

你想照顾他,自然会克制地不去依赖他,在渴望证明自己的少年看来,这就是不肯交付信任的表现。

 

人总容易对亲近之人说出锋利之语,愈是亲近刀刃便会割得越深,但你后悔之余是更深的无力和绝望,因为这份两边凸起的部分是无法随着时间而自然消失的。

 

只能磨,因为不想放手,所以鲜血淋漓也要磨。

 

凌肖永远会是凌肖,他身上的少年气无关年龄,那是他骨子里透出的无畏、勇敢和自由,他只想也只愿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今天如此,今后也如此。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近乎呢喃地低于消弭于晚风里,楼下的车水马龙不断传来鸣笛的声响,你又站了许久,最终将所有情绪习惯性地压回心底。

 

“算了,还是先去找他道歉吧。”

 

你转过身,想继续今晚的正事儿,可你的鞋跟才刚刚挪出一步,某个被你忽视的阴影中忽然响起了吉他轻快的弦音。

 

Quand je jouais de la guitare

当我弹起吉他

 

Par plaisir ou par désespoir

为快乐或是绝望

 

Rue Dufour et Rue Vaugirard

在丹枫路和沃日拉尔路

 

J'arrêtais vers onze heures du soir

一直停留到夜里11点

 

你十分喜欢凌肖的嗓音,从他的音色到处理歌词的咬字都喜欢。你听过他大半的演出,即使有事没去的,后来也在凌肖的监督下看过录像带。

所以当第一句歌词在夜色中响起时,你就知道,是他。

 

离去的脚步一顿。

 

只是他唱几句就停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声按键的咔嗒声,随后,歌声继续,声音变得略微失真,但不难听出歌手与刚刚的少年是同一个人。

 

是老式收音机,凌肖一向喜欢鼓捣这些旧玩意。

 

你转过头,少年已经走到了你身后。

 

他穿了件休闲西装外套,袖口不规矩地卷起,露出腕间光泽温润的串珠。

 

“怎么来得这么慢,还半天都没发现我。”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吵架的事情,大大咧咧地站在你对面,脸上是你格外熟悉的神色:“啧,真笨。”

 

你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想反驳凌肖,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你看着他被灯光模糊轮廓的脸庞,溜到嘴边的居然只剩下他的名字。

 

“凌肖……”

 

“嘘。”他忽伸手压住你的嘴唇,制止了你想要说话的动作,“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

 

骨节分明的手忽然落在腰际,隔着一层布料,你清晰地感受到少年掌心的热意。

 

“还记得我们上次排练的舞步吗?”

 

你不明所以地点头,下一秒腰间一紧,你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少年带进了节奏里,收音机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唱着那格外暧昧浪漫的法语小调。

 

Quand je jouais de la guitare,Avenue de l'Observatoire

当我弹起吉他,在天文台大道

 

J'ignorais que dans ton regard,Le bonheur était provisoire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幸福是暂时的

 

J'écrivais des chansons d'amour,Et chacun s'asseyait autour

我写的那些情歌,每个围坐倾听的人

 

Des sourires étaient ma récompense et tu souris toujours

微笑是我的奖励,你总是微笑

 

舞步踩在节拍上,你们贴近又分离,总把自己弄地带着几分痞意的凌肖今晚礼貌克制得像个中世纪的大不列颠绅士。

 

——怪不习惯的。

 

“我又让你不开心了。”轻快的音调中,少年率先开口说出的居然是反省,你震惊到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面前这位耳根泛红的男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小男友。

 

果不其然,凌肖的绅士下一秒就破了功:“但你也有错。”

 

是他。

这熟悉的配方却让你放下几分心来。

 

确认对方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松了一口气,调整舞步跟上他的节奏,嘴里则顺着他的话问道:“我错在哪了?”

 

“错在——”他拉长音调:“还是错在你鸵鸟一样愚蠢的态度上。”

 

收音机仍在运作,和面前的凌肖一样、却因为机器的隔阂而显得遥远又梦幻的歌声与他的话语混到一起。中文与法语,梦境与现实,熟悉又陌生的男友,还有一支不知道为何而跳的舞。

 

J'ignorais ce qu'était ta vie

我不知道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J'ignorais, mais j'avais envie

我不知道,但我想

 

De chanter pour que tout soit bien quand le ciel est gris

歌唱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虽然天空是灰色的

 

凌肖拐着你转了个圈儿,晕晕乎乎地被他拉回怀里,属于他的木质香调扑面而来,和凌肖本人一样肆意地游走过你每一分感官,仿佛要把能接触到的所有都侵占,沉溺在属于他的气息中,你恍惚听见远方有雷声轰鸣。

 

他不开心吗?还是开心呢?

 

裙摆绽放出白色的花朵,一滴雨丝擦过眼睫,空气开始潮湿,淅淅沥沥的落雨让衣料更紧地贴在肌肤上,被风吹过,有些冷,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马上就被抱得更紧。

 

少年的身上很热,甚至因为淋湿后腾腾地冒着热气。你靠在他怀里,一面是滚烫的温度,一面是风雨的微凉。

 

你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不知从哪看到的话。

 

世界本浑浊,爱与罪同歌。

最美的感情也会捅最疼的刀子,而你们,就是彼此持刀的人。

刀刃偶尔对准爱人,偶尔对准自己。

这又是何必呢?

 

忽然就没了争吵的心思,你抿紧嘴唇,今晚第一次主动揽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听那如雷鸣滚滚的心跳:“凌肖,我不生你的气了,我们回去吧。”

 

“不,你要生气。”少年却忽然皱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火光颤动:“我做错了事,你为什么不生气?”

 

可他真的做错了吗?

你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当然做错了,我们都吵架了。”

“我们都没有做错事,只是观点不同而已。”

 

凌肖眼中的火光忽然更旺了,他提高音量:“就算如此,难道问题不应该被解决?”

 

如果还想继续相处下去,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只是——

 

“要怎么解决?”

 

几乎在你问出口的下一秒,凌肖就夺去了你全部的呼吸。

 

那是一个急促的吻,带着酒精和青柠的气息,舌-尖-扫过上颚和口-腔,情丝扯了又断,湿透的衣裳让心和心的距离无限贴近。凌肖开始不满足于那块小小的领地,唇角、鼻尖,眉骨,温热的唇吻掉了脸上冰冷的雨珠。

 

他贴着你的耳廓低语:“如果我桀骜不羁,你要试着驯服我。”

“噗。”你一下笑出声了,想也不想地否认道:“可我不愿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你很快继续说道:“凌肖,爱不是迁就,也不是改造,我爱的就是原原本本这一个你,也只爱你。”

 

“哪怕我们会赌气,争吵,会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面临困难——就像现在。”

 

雨愈发地大了,淅沥雨声和来自老旧收音机失真歌声的组合,似乎一下子将人拉回了一百年前的伦敦,那里多雨,浪漫,有从法国来的吟游诗人在街头用歌声大声向心爱的姑娘诉诸自己藏匿于心的爱意。

 

“凌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选择你。”

 

Tout autour dans nos univers

宇宙洪荒

 

Le printemps virait à l'hiver

秋冬流转

 

Et les jours du calendrier passaient à l'envers

时间流逝颠倒

 

Puis j'ai joué de la guitare

而我依然会弹着吉他

 

Sur ton cœur et loin des regards

在你的视线之外,却在你的心上

 

褪下湿透的衣物,冰冷的体温终于毫无隔阂的被灼热拥住,窗外的云雨翻涌,峰峦起伏中热浊潺潺流淌,吻丈量每一寸领地,直到大雨倾泻,外面的雷声才渐渐平息。

 

体力不支的你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之前,看到乌云散去的天边已经冒了鱼肚白。

 

……还是分手吧。

 

你默默地想。

 

年下的身体实在太好了。


你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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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躺在床上弯不了腰的你:我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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