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荧】我养成了占有欲爆棚的少年仙人(12)
🌟鲜衣怒马大小姐x被捡来的护卫少年
🌟有私设
🌟本章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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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荧和温迪回到诗会时,暗沉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而原本三两聚在一起在院内赏雪话梅的人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唯有一抹青影静静伫立在劲松之下。
是魈。
仙人之姿在飞雪中显得愈发出尘脱俗,皑皑鹅羽中,少年环剑而栖,身如玉树,肩头与眼睫都在等待中落了一层晶莹洁白的薄雪。
“簌簌.......”
风挟裹着雪花将魈束起的长发吹得微微晃动,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闭目假寐的少年颤了颤长睫,缓缓睁眼。
荧适时地唤道:“魈!”
“……”仙人于警惕中初露的金眸冷如刀光,他眼底冰寒、空无一物,淡漠地仿佛与人间相隔千沟万壑。但在看清来人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又微微一荡,再恢复平静时,金瞳中便映出了少女娇俏的身影。
魈神色一软:“你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人?”荧急急忙忙地迎上前去,一边用手拍落少年身上的落雪,一边念叨着:“他们都进屋去了,你还在外面等,多冷啊。”
魈张口,呼出一团白雾:“无碍,仙人之躯与凡人不同,我并不觉得冷。”
“仙人之躯就这么好用?”荧听到他这么说有些生气,她抚上少年的脸颊,果不其然摸到一片冰凉,顿时美目微凝,训道:“还说你不冷!”
“……”见少女是真的动气,魈便不再说那些逞强的话,只伸手拉住荧的手腕,将少女因寒冷而泛红的小手重新塞回到她的嵌满细绒的斗篷下,又替她拢了拢缝隙:“嗯,我很身上凉,你别冻到。”
“你还知道自己身上凉!”荧气鼓鼓地瞪他,“大家都进屋了你就也跟着进去,难道谁还敢拦住我的人不成。”
梅园因要为诗会提供赏雪场地,早早地就在各处烧了许多暖炭,眼下那些金贵的少爷小姐都挪屋子里去了,那炭盆肯定也跟着端走。如今这院里还下着雪,可想而知没有燃炭会有多冷。
魈确实并非常人,他曾在更恶劣的环境中挣扎千年,现今仅仅忍受几炷香的严寒,委实不算大事,所以他并未挪动地方,而是选择留在原地等待少女如约归来。
他自己自是可以不去在意,但……
——她的人。
魈垂下头,舌尖无声地勾勒了一遍这引人心神震荡的三个字,轻轻勾了勾嘴角,声音柔的像三月暖风:“嗯,以后不会了。”
他如今并非独身行走于世,也该学着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而爱自己。
听到魈不似敷衍的保证,荧紧皱的眉头才重新舒展,但不等她继续开口,一旁的温迪忽然出声道:
“啊呀,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但现在好像有别的事情更需要关心吧?”满身明媚翠色的诗人笑吟吟地将手背在身后,一双盛满盎然春意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味的光:“大家都进去了呢,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37.
巴巴托斯难得这么积极解决麻烦,荧自然乐得开心。
刚刚说把全部事情都丢给她来做果然是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吧!
一行人在引路丫鬟的引导下进到室内,一打眼就见满席正襟危坐的少爷小姐,每个人都神色惶惶,脸上的表情好似风雨欲来。
怎么回事,难道相亲宴变批斗会了?
荧疑惑的目光溜了一圈,最终定格于坐在主位的那位珠钗云鬓的美妇人身上。
此人正是诗会的举办者成王妃,她的父亲是璃月某位负责文职的前七星,生得文静端庄,年轻时便以艳艳诗才闻名京城,那满身淡雅的书卷气可谓与整日想着拉郎配的成王反差极大。
她不止一次地在暗地里扼腕叹息,这样的才女配成王实在可惜了。
而此刻,连这位才女都收敛了所有平和,一言不发地冷脸坐在主位上饮茶,倒是让荧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向一旁的风神使了个眼色,试图从队友口中获得讯息。
结果对方眨眨眼,无辜地回了她一句‘欸嘿’后便瞬间开溜,嘴里念叨着什么太久不落座有失礼数,如果不是荧恰好瞄到门外候着的、准备上酒的丫鬟,她还真信了巴巴托斯的邪!
“算了,我们也坐下吧。”荧无奈扶额,扯住魈的袖子往自己的座席走:“你和我一起坐,可别再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挨冻。”
魈敛目跟随,目光紧紧黏在少女牵住他的手上。两人一路穿过众席,最终在离主位最近的下手落座。
刚坐定,就听见门外的人大声通传:
“宁王妃到——”
成王妃饮茶的手一顿,有星点茶水从杯口洒出,溅到白皙的手腕上。
哦嚯,赶上热乎瓜了。
荧借着茶杯的遮挡勾起嘴角。
她说怎么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呢,两位死对头碰面,可不是山崩地裂、风雨飘摇吗。
朝堂皆知成王府和宁王府关系不好,争夺七星之位只是一方面,两府间最大的矛盾在于宁王府想压过成王,做璃月唯一的异姓王。
为此,他们全府上下可没少作妖,连荧都从哥哥口中听过几件,栽赃陷害是小事,宁王甚至派过杀手暗杀成王世子,事情闹得很大,最后还是七星出面镇压才勉强解决。
儿子被伤,成王妃饶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笑脸相迎了。
通传过后,一位打扮明艳贵气的女人便被丫鬟扶着进了屋,在成王妃身旁另一把主位椅落座。
按理来说,两位地位相同的女子见面应当互相施以礼节,但宁王妃显然没这个打算,施施然地在座位坐下,掀起一阵香风。
成王妃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拿起帕子轻轻点拭手腕上的茶水后重新捧起茶盏,继续端庄地摆着主人的架子。
一时间,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几乎化为实质,璃月满席竟无一人敢言它话,都低眉与自己面前的一壶茶水做斗争,生怕被两位王妃注意到引火烧身。
反倒是与其无关的蒙德这边轻松许多,荧甚至能瞟到温迪已经摆手唤小厮上第二壶酒了。
.......他倒是玩得开心。
荧无奈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抬手为自己面前的杯子续茶,就在这时,进来后就未曾开口的宁王妃忽然说话了。
宁王妃出身商贾之家,被大把的真金白银养得娇媚无比,三十出头的年纪仍旧如少女般粉面桃腮,一双吊眼笑吟吟地,张口却是番十足的阴阳怪气:
“——我听闻王妃是为宴外邦诗人而办的诗会才特此前来,竟没想到这高雅之地还有人如此不识规矩,徒将自己当作笑柄。”
满座静默,不知是谁这么倒霉被宁王妃当作第一个箭靶,隐有几位心思细腻的贵女似有所感,将目光投向她们上坐的狐面少女身上。
少女的面容与神情尽数被面具抹去,只余小巧精致的鼻尖和嫣红的唇,但就这半张脸,也能瞧出隐藏于狐狸之下的风姿绰约。她正偏头低声与自己的护卫说着什么,嘴边泛起笑意,而那位长相卓绝的少年的耳根则晕得通红。
这一幕看得贵女们纷纷红了脸,全部害羞地回过头去,但宁王妃显然心情就没那么好了。见被自己暗讽的人毫无反应,她皱了皱眉,再次开口——
这次说得直白了很多。
“要我说,贵女自己甘愿和护卫厮混一席,不如回府关起门来丢脸,可莫要因一己之私连累了璃月,让蒙德贵客以为璃月的小姐都这般不知羞耻。”
荧端杯的手一顿。
哦,懂了,原来搞了半天是在骂她啊。
站在她身旁的魈显然也明白过来了,耳根绯红顿时尽褪,金眸流露凶光,手搭在剑柄上握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将剑尖插入宁王妃身后的墙壁里。
嗯,这幅护崽子的模样让荧联想到,今早哥哥出门前说是要找宁王府算账,也是这种核善的表情呢。
自家哥哥的手段可就不只是拿剑吓唬吓唬她了。
欸,好好的王爷王妃,怎么就当腻了呢。
总借用身份就这点不好,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仗着他们「年纪小」而明里暗里打压的人,觉着他们身为「后代」就算有能力也定不如前人有经验,殊不知面对人一直是同一拨。
荧忍不住叹气,拍了拍魈的手背以示安慰后,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宁王妃道:
“宁王夫人,您娘家一定很有钱吧?”
?这什么路数?
宁王妃嘲讽的神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僵,她沉默几息,最终只发出短促的气音:“哈?”
“不然我实在想不明白,凭您的脑子和嘴,是怎么活着在王妃的位置上坐这么久的。”
在场众人的目光早已被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吸引,他们用余光悄悄望去,只见坐在主位首席的狐面少女轻啜茶饮,气定神闲地细数道:“大摆排场,不请自来,目无礼节,先声夺人。也不知是谁不懂规矩。”
“哐啷!”宁王妃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板上。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宁王妃指着荧,玉指微颤,显然气得有些狠。
她当贵妇人当惯了,比她丈夫官职高的七星平日里又不用她应付,她充其量就是和成王妃互相用言语讽刺对方几句,其余时候,哪个人不是乖乖任她摆弄拿捏?可偏偏她今天就遇上一个硬骨头!
其实宁王妃本人对这位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并不了解,只知前有镇国公向七星举报了宁王治水存在贪污嫌疑,给她丈夫添了不少麻烦。后有她女儿想在冬猎上拿荧替父亲出气,反倒被人赃并获地抓住,送了一窝蛊虫到床上。
想起自家宝贝女儿浑身脓包哭喊的可怜样子,宁王妃心里就又痛又恨,恨不得把镇国公这两兄妹剥皮拆骨,一齐丢到蛇坑里去。
只是一介国公府,世代荣宠又如何?比得过他们七星之下,万人之上吗?!
她是实在没忍住,才在计划开始前先用言语锉磨她,出一口郁气。
没想到还是个带刺儿的,不过.......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想到那人交代的计划,宁王妃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今日过后……只要今日过后,别说打压镇国公府,就连一举超越成王府,成为新的七星预备役都有可能!
七星啊,成皇不过一步之遥。
到时候,所有对她不敬之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呃。”荧被她的笑容激得浑身一寒,放下茶杯嘟囔:“她怎么忽然笑得这么恶心……”
魈适时伸手在她面前挡住,一本正经道:“既觉不适,就不要看了。”
“你说谁恶.......”
“好了。”
一声冷呼忽然打断了宁王妃饱含怒气的发作,原来是一直沉默的成王妃。
面容柔和得多女人将茶盏放回桌案,对座下满席贵人露出了得体的笑容,仿佛刚才荧与宁王妃的呛声不存在一般:“好诗配好茶,好茶配好食,诗会持续已久,想必大家也有些乏,我特地吩咐了厨房准备了茶点,为诸位才子佳人助兴。”
她冲身边颔首的女人点头道:“端上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门外一排端着碟子的丫鬟鱼贯而入,步履轻盈地行走于宴席之中,一盘盘精致可人的糕点很快被放置于桌案。
“有问题。”魈忽然开口。
“嗯?”荧刚伸出的手一顿:“怎么了?”
“你桌上有一盘茶点,放置的声音和其他的不一样。”魈轻声解释,顿了顿,又补充道:“和其他人桌子上的也不一样。”
“哦?”她拿起魈指出的那盘红梅报春,手指在盘底摩挲了一下,发现底下并非光洁的瓷面,而是粘了一层薄薄的纸。
察觉到手底奇怪的触感,荧敛去轻慢,眼睫微垂。
来者不善,但——
她将碟子放了回去,对魈轻轻地点头。
——但她也并非善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璃月境内,还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人。
打定主意后,荧便大大方方地开始享受起美食来,吃到好吃的,还会特意再切一块塞给魈吃。
她发现魈在众多食物中对甜食有明显的偏好,其中以软滑柔嫩的口感最甚,只要席中有,他每次必定都会尝一口。
唔……她要不要也去学学这类甜品呢?
魈注意到了她的出神:“在想什么?”
“在想魈你好像很喜欢甜品呢。”
“甜品?”他愣了一下,回道:“并非十分喜爱,只是觉得这类食物的口感颇好,能让我想起一些愉快的回忆。”
“那不就是喜欢嘛。”荧眨眨眼:“如果我也会做能让魈喜欢的甜品,魈你是不是也能喜欢我呀?”
“……咳!什、什么?”
“唔,我是说……欸,你别把脸转过去呀?”
两人笑闹归笑闹,荧的注意力却还留了分在周边的环境中,她凝神几许,果不其然发现有个人正刻意绕路,准备经过她身边。
口角纷争以落,又有美食加持,诗会终于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热闹气氛,蒙德座席那边已有吟游诗人饮酒和歌,璃月这边也不甘落后,飞花行酒,品茗论道,赞美声络绎不绝。
就在大家都以为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了盘子碎裂的声音。
“哐啷——”
紧接着,一声高昂的叫喊盖过了所有交谈。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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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今天没有小剧场,只有一个血泪教训。
红苋菜和菠菜不能一起吃!
红苋菜和菠菜不能一起吃!!!
红苋菜和菠菜不能一起吃!!!!!
我已经要吐晕了,大家晚安,圆圆的hp已经清0了急需去七天神像回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