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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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的小圆
人类是为了恋爱和革命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永远热爱我所热爱的。

【恋与制作人全员向】《致我亲爱的制作人小姐》

🌟李泽言/许墨/周棋洛/白起/凌肖


🌟收录《甜圆》精修版


🌟甜!

 

 





   七月初七,佳节将至,恋语市紧跟节日气氛,推出了一系列适合情侣打卡的活动。上到全年龄向的情侣吃饭88折,下至新潮迭起的商场集邮,可谓是一年比一年推陈出新,噱头十足。


   而作为年轻小情侣中的一员,我理所当然地在花花绿绿的各色活动面前折腰了。

转发了#晒出男友写给你的情书,赢活动大礼#的活动微博,我把大眼仔app一关,立即兴奋地拨出了一通电话。

 

 

 

/李泽言/


   在办公室接到电话的李泽言正在看一会儿电话会议要商讨的投资方案。


  “情书?”听完我简单复述了一遍这个微博活动后,华锐总裁的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只是一个游戏公司发起的抽奖活动,你跑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


   李大总裁这么说着,空闲的那只手却诚实地开始登陆自己的私人微博账号。光标点开经常访问的第一个头像,某人转发的那则活动微博赫然映入眼帘。

   如果我此时有幸在现场,大概就能看见华锐总裁正色凝神、拿出了审核重要策划案的精神气来研究一个小小七夕情侣活动的滑稽场景。



   但可惜我本人今天根本没时间去总裁办公室,只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可怜兮兮地肝策划,忙里摸鱼地和自家男友通语音撒娇。


  “诶呀,重要的是享受参加活动的乐趣嘛!”我握着手机讲得头头是道,“一年就这么一次七夕,我们不给自己放假约会也就算了,还都要加班。总不能一点过节日的气氛都没有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有点紧张地握紧了手机,心想是不是这么傻瓜情侣的事情和自家男友实在不搭,如果他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再等三十秒,他要是还不说话,那我就打个岔把这事儿揭过去……



   正当我胡思乱想思考到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时,李泽言带着点儿笑意的嗓音终于从话筒中传来:“今晚的电话会七点结束,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



  “你开完会不是还要审……诶、等等,我没有在闹脾气让你来陪我,”察觉到李泽言似乎是误会了我对他今晚突然要加班的事情颇有微词,我急忙说道,“我没有因为你加班的事情生气!我就是想参加这个活动玩一下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李泽言显然还是不太信的样子:“真的只是这样?”

   我在电话那边疯狂点头,又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于是牟足劲儿喊了一声:“真的!”

坐在我隔壁的悦悦被你吓了一跳,小姑娘急急忙忙地放下水杯擦拭刚刚溅到键盘上的水渍,惊疑道:“老板,你怎么啦,什么真的假的?”



   我这才惊觉自己还在公司带员工改策划案,而现在许多制作组的员工都因为我刚刚的那一嗓子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望过来,各种或八卦或探究的目光打在身上,我的脸“唰”地红了,立马重重坐回座位上把自己缩了起来。



   我低声用气音对着收音筒甩锅:“都怪你!”

   对面那人倒是冷静如常:“七点你能下班吗?”



  “我六点半就可以,”下意识地乖乖给出答案,我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我们不是在说情书的事情吗?”


  “嗯,那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尽快。”

  “李泽言!”


  “……今晚去我家。”

  “我在说情、不是,你说什么?”



   听见电话中我倏然卡顿的话语,李泽言不用故意刻画,也能想出自家女友此刻肯定露出了那冒着点傻气的表情。


   嗯,呆呆地,可爱又有点乖。


   搭在合同封皮上的手指轻敲两下,李泽言看了一眼时间,单手在键盘上输入了一条艾特全员的讯息。


【原定五点半的投资会议提前到五点。】


   按下回车键发送,李泽言这才对着还在电话那头宕机的我慢吞吞地开口道:

“今晚我做饭,然后给你写你想要的东西,这回我说得够明白了?”



   听到‘我做饭’三个字,我立马又感觉自己又行了,再次从工位上蹦起来,这回没有顾及周围的员工,我星星眼地握着手机对着对面那人撒娇道:“那我要吃布丁!还想吃糖醋小排!”

   李泽言应道:“好。”


  “还有薯骨鸡翅!”

  “好。”


   李泽言依旧回复得很痛快,我眨眨眼,从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味儿。

   顿了顿,我试探性地继续问道。


   

  “……那再炖一个桂花酸梅汤?”

  “可以。”



   再一次得到应允,我感动到眼泪汪汪,想到今晚美美的大餐,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哇不是吧李泽言,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李泽言正单手整理着开会资料,听到我这么说,操纵光标的手指一顿,再开口时带了点揶揄的笑意:“因为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我:“?”

   我:“工作?什么作?什么工?什么工作?”



   华锐总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你给我说这个活动不是想要写一个比这个情书活动更好的策划吗?既然如此那今晚来我家,吃完饭我帮你这位制作人改策划案。”



   我:如、遭、雷、击。

   握紧电话,我大声喊道:“李泽言,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泽言嘴角带笑地听完我气呼呼地吼他的名字,手边开会所需的资料也恰好准备完毕了。他将文件打包进一个文档拷贝进U盘里,然后轻轻合上了电脑,对着手机讲道:

  “如果你六点半准时出现在你们公司楼下,我就考虑今晚让你有东西参加那个活动。”



  “欸?你不是七点才开完会吗?”

  “嗯,我提前了会议。”



   被上司的一则通知搞得手忙脚乱的魏谦已经抱着资料出现在门口等待,李泽言拎起带有某女士顶奢品牌logo的袋子,用耐心又珍重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毫无疑问,你对我的时间有第一顺位支配权。”

 

 

 

/白起/



   我只听说过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但我没想到哪怕白起已经特意请了半天假来陪我过七夕,我们俩也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遇上抢劫案。



   看着被抢走财物正哭天喊地的妇女,又看看抢劫犯骑摩托远去的背影,我抬头望了一眼自家男友的侧颜,哭笑不得地松开了他的手。


  “去吧去吧,我在前面的商场等你。”



   他看起来也十分纠结,但终归是心底的正义感占了上风,低声说了句“抱歉”,热心市民白警官就问周边的群众借了辆摩托追上去了。



   白起有evol傍身,而对方不过是个平常的普通人,我便也没那么揪心他的安全。但逛街还是没心情逛的,我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情侣,最终在商场一楼的星巴克点了杯燕麦拿铁乖乖地等着男朋友出警归来。

白起回来得很快,许是担忧我一个人呆着,他按照我发给他的定位找过来时,额前的碎发都被吹翘了。



  “抱歉,”在我身边的位子坐下,白起干脆利落地把头低下道歉,“约会的时候遇见了这种事。”



  “没关系呀,你没事就好,”我笑着帮他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开心地把刚刚转发的微博拿给他看,“白起,我们参加这个吧?”



   他定睛一看,轻轻念出活动的名字:“晒出男友写给你的情、情书?”

   我点头:“嗯嗯!”



   白起的呼吸顿了一下,微微向外侧偏过头去,耳根也有点泛红:“可是这里没有纸笔……马上活动时限也要过了。啊、我没有不想参加的意思,但是……以前写过的可以吗?”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白起,你以前还给我写过情书哇?什么时候?写了多少?主人公本人怎么没见过!我要看!”

   面对我一连串不停歇的问题,白起眸光轻闪,有点不好意思地攥拳遮住了嘴巴:“以前……以前还没重新遇见你的时候,还有遇见你之后,都写了点东西,因为没有想过给你,所以可能也算不上是情书。”




  “谁说情书一定要给出去才叫情书啦?”我的心绪顿时被白起口中的信件吸引过去,没想到随口想要参加的活动居然诈出了男友这么大一个秘密,顿时街也懒得逛活动也不在乎了,我抓着白起的胳膊,声音软软地撒娇,“而且现在给我看也不晚呀,你给我看看嘛,我英勇帅气的学长大人?”



   白起这回不光是耳根充血了,绯色从耳后一点一点爬上脸颊,他清了清嗓子,羞得脖颈泛红。

   他正色试图打消我的念头道:“东西都在我家里,今天逛完街太晚了,等之后有机会的吧。”



   我疯狂摇头,怎么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不晚不晚,我们现在就去你家!”

逛街什么的,哪有看男朋友的秘密情书重要!

   没料到我这手操作的白起:......?



  “去嘛!”我实在太激动了,一想到可以看见曾经的白起写给我的信,心就像放了十簇噼里啪啦的烟花,满足之余又酸酸涨涨,带着不可名状的心绪,我搂住他的脖子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吧唧!”



   这下好了,白起警官的核心处理器彻底宣告抵御失败了。



   七夕当晚,一沓整洁的信件被我一封一封拆开来读。



   这些信件标注了日期整齐地码在盒子里,其中最早的信件可以追溯到高三那年,但这整整二十余封信件里,没有一封的外表有磨损或折角。


   可见保存之人的用心。



   不被当面处刑是白警官最后的倔强,给小绿和小刺浇完水后,他就坐在了书桌前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我有些好奇:“你在写什么呀。”

   白起在护眼灯的光中抬头:“给我的制作人小姐写今晚参加活动的信。”



  “可这些就可以了呀,”我举起手中正在看的一封信,从标注来看,这是我们毕业后第一次相见时白起写的,字里行间虽用词内敛,但欣喜的心绪却是无法抑制住的扑面而来。我仔仔细细地读了两遍,最后由衷地赞叹道:“我觉得你比现在所有参加活动的人写得都好。”



   旋椅的滚轮在地板上发出声响,我盘腿赖在软垫上听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可我总觉得不够好,给你的,怎么想都可以更好。”



   白起俯身将我整个人揽进怀里,他伸手握住了我捏着信纸边缘的小手,隐忍而克制的一个吻便如羽毛般落在耳尖。

  “你永远值得最好的。”

 

 

 

/许墨/



   出乎我意料的是,总是很忙碌的许教授认认真真地为我写了这封信,并且写得很快,我才刚刚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一封漂亮的信件就落在了我的手中。



  “这、这么快?”



   许墨见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我穿着同款家居服的许教授举起用火漆章精心封好的信封,轻轻开口道:“要我念给你听吗?”



   我眨了眨眼,有点儿害羞,结结巴巴道:“可、可以吗?”



   许墨似乎被我逗笑了:“这是写给你的信,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



   于是我们一起窝到了摆满了柔软靠枕的沙发里。我抱着小恐龙玩偶兴奋地靠在许墨的怀里,手里还端着一小碗由恋语大学教授暖心提供的果切。


   许墨在我又羞又期待的眼神中展开了信封,清了清嗓子,便开始缓缓念出上面墨迹崭新的文字:


“展信悦,今日你突然致电我问我要一封情书,实在让我很意外,是我平日里的举动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吗?意外之余我听见了你想要这封信的原因,又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你是想要参加平台的抽奖活动,但既然信件已经起笔,就自然没有草草了事的退路。不如就趁此机会,对你说一些我很早以前就想说的话。”



   许墨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慢下来一字一句去讲话的时候,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珍重对待的感觉。也难怪他的课在恋语大学中备受欢迎,我偶尔前去旁听讲座的时候总能撞见大把别的系的女同学,乌泱泱地占领了大半个教室。嗯……只不过那群女同学到底是来「听」讲座还是来「看」讲座的,可就没人知晓了。



   想起那段岁月,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被发现我走神的许墨轻轻弹了一下额头,我吐了吐舌头,给他喂去一块水果。



   于是超级好哄的男朋友就继续往下读了。



  “谈到情书,势必要诉诸爱意,书籍中说‘相爱是人类用来定义彼此价值的最高标准’,我曾经对此也深信不疑。可遇见你之后,我竟然犹豫了。”



  “一定要带来价值才能被称之为爱吗?少量科学证据证明人类能够留存的情感势必是双向的,但科学家把「爱」独立了出来,说这种感情暂时除外,它太过多变,有时就连人类自身也无法剖析自己产生这种感情的原因。”



  “这不是我所研究的领域,故也不敢在此妄下定论,只能说些零碎之语窥探其中边角。但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我产生这种情愫时,全部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究竟你是值得相爱的那个人,还是你重新定义了我对爱一个人的理解,我面对剩下大半空白的信纸,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其实不止这个问题,人类妄图以爱之名赋予自我勇气的行为,还有再也无法控制心绪的冲动,曾经的我坠入你之后是死亡还是重生,种种的种种,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明白。”



  “我亲爱的制作人小姐,你真是我永恒难解的谜题。”



  “所以爱着你的我,可否在之后的漫长时光里,在你身上寻找答案呢?”



   我早在他念到一半时就放下了水果,环着许墨的脖子默不作声地认真听着,耳朵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面是他温柔的嗓音,一面是属于许墨的心跳。



   如今话音终矣,吻也跟着落下。我十分乖顺地微微抬头去迎合恋人轻柔又克制的轻吻,浅尝辄止,轻柔相贴,许墨托着我的下颌保持在这个暧昧的距离,迷朦的雾里,我听见他笑着呓语。



  “我已经完成了你想要的七夕礼物,现在是我收取回礼的时候了。”


  “这样就算回礼了吗?”我重新仰头贴上他冰凉的唇瓣,感受开口说话时张合的细腻触感,“许教授,你可以再贪得无厌一点的。”



   被我压在身下的身躯从善如流地顺着我的力道躺进沙发里,许墨滚烫的掌心从睡衣的下摆缝隙钻进去扶住我的腰,粗糙的指腹在皮肤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克制不住的急促。



   滚烫的呼吸占领了全部,我搂住许墨挂了薄汗的脖颈,与他交换绵长又疯狂地吻。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确实贪得无厌,想拥有你的全部。”

 

 

 

/周棋洛/




   我给他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没有人接,想来是大明星忙于七夕营业,没什么时间看手机。

   这是作为明星圈外女友早就想过的问题,我也有随时和他失联几小时以上的心理准备,所以当电话因为长时间未接通自动挂断后,我只是失落片刻,就放下手机继续工作去了。



   今日七夕,再往后一个月便是中秋佳节,这是中国比较重要的传统节日,晚会和活动都需要提前很久敲下策划。我手上的项目也不例外,虽然已经进入了彩排阶段,但是有几处时长地衔接出了问题,资方也对几个节目提出了修改要求,于是总策划案就不得不重新修订改动,时间还剩一个月,做起来着实有些紧巴。



   认真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待我完成一个part的修改锤着脊椎抬头时,窗外已由满目黄昏变成了月明星稀。



   开了免打扰模式的手机亮屏后显示了十多个未接来电,无一例外都是周棋洛打来的,想来是工作结束后看到了我的未接来电,以为是有什么事情便急急忙忙地打过来了。

   我收拾好包,在踏出公司的门后给周棋洛回了电话。



  “喂?”

   通讯几乎是秒接,我还没来得及问周棋洛今天的工作结没结束,对面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薯片小姐!”大明星的呼吸急促,背景也很嘈杂,但他的声音却是雀跃、轻快又高兴的样子,“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



   我软声应道:“嗯,结束啦,你呢?”



   周棋洛呼哧呼哧地喘,话筒里不断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响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嘈杂的声音散去后,才听见他继续开口。



  “我也结束了,呼……我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本来想直接到你公司楼下接你,但是路上被人认出来了……一大群人追着我跑!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薯片小姐你今晚就见不到我了。”



   我又心疼又好笑,听见周棋洛心有余悸得这么嘟囔,忍不住接话道:“被追着拍了应该也没事吧?大不了我去你工作室或者你家找你嘛。”



   没想到对方反应一下子大起来,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提出的备选方案。

  “这怎么可以?今天是七夕——是七夕欸,哪有人宅在家过的?我们应该去吃饭逛街看电影才对!”



   我隔着电话都能想到他撅着嘴巴的样子了。

   心下一软,思维却愈发清晰坚定。

  “不行的,今天七夕路上的人太多了,而且你刚刚已经被人认出来一次了,街上肯定会多出很多你的粉丝来碰运气偶遇,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语气放柔,耐心劝道:“我不能给你的工作添麻烦,不如去你家吧?我也想苹果箱啦。”



   周棋洛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真的吗……别人七夕都可以和男朋友出来逛街,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如果你今晚所有的时间都属于我,那我就大方的不计较啦。”

对方的声音总算恢复了活力:“我这就来!你在公司旁边的便利店等等我,我接你去我家!”

   我笑着让他小心点别又被认出来了,对方的话筒里再次传来呼啸的风声。



  “还有薯片小姐,我看到你转发的微博了,但我情书写得不是很好,你回去之后看了可不要笑话我呀。”



   我一惊:“你什么时候写的?”

   对方俏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亲爱的制作人小姐,快回头啦!”



   我下意识地应声回头,天已经很暗了,街道被路灯明亮的光占据,周棋洛站在其中一盏路灯底下向我挥手。

   夜风吹动街旁的白杨簌簌作响,挟裹着来自某位明星怀中、十分符合节日气氛的玫瑰香气迎面扑来,周棋洛定定地看着我,水色的眸子颤动细碎微光。




  “周棋洛的七夕是你一个人的,不止七夕,遇见你之后的每一天,我燃烧的情愫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赤诚之语重重敲在心上,我接过周棋洛手中的花抱在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问道:“你不是被人认出来了吗?那花是从哪来的?”



   他嘿嘿一笑:“就是在买花的时候认出来的,好在花已经包好了,我就赶紧抱着花跑了。”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笑出了声音:“明天的热搜预定了,我会好好保存这束价值热搜前三的花的。”



   却不想面前充满少年气的男人摇了摇头:“鲜花的花期很短的,做成干花也失去香味。”



   我问他:“那怎么办呢?”

   周棋洛笑了,伸手把我拥入怀中。

  “没关系,花虽然会凋零,记忆却不会,他的样貌、香气会永远和我的爱一起存在于你的记忆里。”



   ——吻始于情起。

   “所以……请一直记住我吧,我的薯片小姐,我的制作人小姐,我的挚爱。”

 

 

 

/凌肖/



   说实话,我给凌肖打电话之前犹豫了一下。

   总感觉这嘴巴带刺的主儿听到我想参加这个活动后,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噗,不是吧?”果不其然,已经凌语十级、能够偶尔预判他行动的我和凌肖说了这件事后,很快听见了对方传来的一声嗤笑,“晒出男友写给你的情书?还是个抽奖活动,这不是学生玩的东西了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喔,”早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的我平淡地反唇相讥,“凌大学生,你坐公交现在还用学生卡呢,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嘶,怎么说两句就玩不起了。”刚结束节目从演出现场逃回来的凌肖咧了咧嘴,钥匙拧开了工作室的门,用脚一勾一甩,下一秒人就重重地坐进了沙发里,“说起来那么多七夕活动你不看,怎么就偏偏盯上这个活动了?”



   我撇撇嘴:“我乐意!”

  “这么敷衍可不行,你要参加活动,受苦受累的可是我,你让我干活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凌肖!”我气得跺脚,又到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找男朋友的时刻,“在你看来给我写情书是干活吗?!”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响彻了小半条街,直到路人异样的目光三三两两地落过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大街上,一时间羞愧与气愤一起涌上大脑,我再次举起手机,冲着通话的人喊了一句“那你好好放暑假吧!”


   便忿忿挂断了电话,坐上了归家的地铁。

一路上凌肖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我装作没看见摁下了静音。



   啊啊啊气死我了!才不要这么快接他的电话!



   但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凌肖居然真的只打了那几次电话后就没打了,通讯录的三条未接电话,直到我回到家中都没有变过。

我:好像更生气了。



   我:啊啊啊啊气死了!凌春雷!



   这下也根本没心思工作,我将背包丢到沙发上后抱着抱枕滚到了床上冲浪。

   开屏就是好友们各种秀恩爱的朋友圈,还有几对也参加了情书活动的情侣在朋友圈公开了恋人写给了自己的情书。



   我草草扫了几眼,默默关上了手机。

   不看了,酸得牙疼,我不配出现在七夕的朋友圈。



   就在我准备打起精神去工作来远离这个恶臭的节日时,电话又响了,是凌肖。

   我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

  “刘春梅,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呀。”



   对面的声音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都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



   ——凌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还在吵架啊?!



   我气得发蒙,只想自己静静,握着手机的指骨收紧,我尽量克制着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抓狂。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诶诶诶,你别挂电话啊,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啊?我又没说不写。”



  “那你写了?”

  “没有啊。”



  “……挂了。”

  “等等,你就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喔,”我语气平淡,“那你说。”

  “不行,我不想在电话里说,太不方便了。”对面的男声透露几分狡黠:“你先开门,我面对面和你说。”

  “哈?”



   紧闭的门扉被打开,原本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刚刚演出完的少年衣衫靓丽,他背着吉他,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卸掉的舞台妆。

  “情书这东西,写的人肉麻,看的人也肉麻,麻来麻去得多没意思。”


   我的男朋友毫不避讳地走进了我的家门,打开了我的冰箱,拿出了我的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抹抹嘴巴,少年浅珀色的眼睛里星光点点。



  “我给你写了首歌,你要听吗,制作人小姐?”

  “如果是你的话,情歌也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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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在墙头间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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