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重铸乙女荣光 圈圈身先士卒。
爱发⚡️:圆滚滚
🧣:圆滚滚的小圆
人类是为了恋爱和革命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永远热爱我所热爱的。

【缱绻平生24H/24H】前男友正在努力变成我现任

🌟cp凌肖


🌟联文



    提问:你的前任离开你之后过的更好了还是更差了?


    我:谢邀,前任和现任是一个人。






    临近除夕夜的咖啡馆没有多少人光顾,我也因此得空选了平常十分抢手的靠窗卡座坐下,脱下的围巾与大衣被整齐地放在一旁叠好,我扫码点了一杯馥芮白,随后便静静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等候咖啡。


    窗外夜色深沉,街道已然在暖黄与红光的交织下有了浓厚的过年氛围,来往的行人无不大包小包步履匆匆,卷起的对联从鼓胀的塑料袋中探出,为冬日的年味再添一笔。


    我本来也买了两幅对联打算给凌肖的工作室也贴上一份,但现在应该只用得上一幅——毕竟我和凌肖已经分手一周了。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我这个被工作与拯救世界双重摧残的小可怜已经hold不住年下这款了,没精力,没时间,也没情绪。

    少年人的爱情是世间最纯粹的感情之一,美丽又干净,像于昙花花心凝聚的那滴珍贵异常的露水,虽然少,但他顺着食道滚落入腹后却足够甘甜,让人食髓知味,着魔 般想将整朵昙花都挖进自己的院子里独自观赏。


    只是没想到,这娇美的花骨朵换了土与水,竟是生生长出了尖刺,把我试图接近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漓,还要挥舞着鲜艳美丽的花瓣儿,让我忍着伤口的疼痛继续为他浇灌爱意。


    与我在一起之后的凌肖将骨子里的少年气挥发了十成十,他肆意、张扬,快乐又沉沦地享受着扔独属于少年的爱情。我也乐得宠着他,陪他坐在大学课堂里上课,和他在盛夏落日余晖的广场中踩着滑板在人群中穿梭,我们在晚风里分享同一瓶波子汽水,在亲吻时轻嗅彼此发间令人着迷的香气。


    那时我窃喜凌肖某些时候掺和的事情再严肃也终归是少年,我的年下小狼狗,放荡不羁爱自由,不肯允许脖子套上任何独属于某个人的链子,他陪伴我,也只是因为他喜欢,而他的喜欢,也是我最想要的。


    但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喜欢或爱并不能成为支撑一段恋情走下去的唯一因素。

    没错,虽然重要,但不是唯一。    


    小狼狗爱吃醋,上司竹马好友知音的醋通通吃过个便,但这也只是带着炫耀意为的骄纵,顺着毛安抚几遍便能半推半就地翻篇,真正让凌肖恨地龇牙咧嘴让我疲惫不堪的,是社畜与大学生之间的鸿沟。


    他恨呐,他委屈呐,明明在一起之前总能在除了公司以外的各种地方蹲到人,怎的在一起之后反而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了呢?

    对此我很想摇着不识社畜疾苦的小少年的肩膀大声澄清:“醒醒,制作人也是要跟外场的啊!”


    少年不听,凌大爷不管,他哼哼唧唧的窝在沙发里炸毛,说我欺骗纯情少年感情,吃干抹净就倦了不乐意陪他,简直是个绝世大渣女。

    这话听着不对味儿啊,睡觉这东西男欢女爱,怎么就是我占便宜了?


    当时试图反驳的我撞进了凌肖旖旎未散的神情里,他眼尾发红,愈发将眸中春色衬得朦胧,目光再顺着他挺拔的鼻梁骨下移,便是我被他扣住腕子拉到嘴边亲的掌心。他用唇和舌尖不断碰触着浅浅的纹路,留下热意与湿气,烧得我头脑发晕,只觉得这哪里是狼狗,分明是妖精。


    ——好吧,我认了,是我占便宜。


    我沉迷美色纵容他的后果就是凌肖更加理所当然地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秉持着年长者的角色,我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尽力满足了他的小要求,但凡事都有个安全线,不触还好,跃过必有雷区。恋爱中也是一样,当凌肖与爱意混合的占有越界时,争吵就不可避免的到来。 


     吵架是恋爱中一定会出现的元素,我也暗自对自己说底线就是不要将分手一词作为争吵的结束语,但被爱意浇灌的花朵长出的棘刺实在太尖锐了,以至于在某个我被工作与生理期的双重摧残的夜里,凌肖的话隔着手机将我自诩成年人的理智击了个粉碎。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的演出?”

    “有工作?你昨晚不是都做完了吗?我们说好的,我不烦你加班,你来看我的演出。”

    “华锐突然找你做年终报告?嚯,我说我看到你上的那辆车是谁的呢 ,原来你是去找李泽言了。”

    “你别问我在哪看见的,我今天也不想听你解释,行了,我要演出了,挂了。”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让我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麻木了,这次的生理期似乎因为前段时间的加班来势汹汹,连疼痛都翻了几番,还是李泽言看我脸色实在不好提前结束了报告,并嘱咐魏谦派车送我回来。


    自从我选择凌肖之后,我和李泽言就没有再做出过超出朋友身份的事情,甚至绅士的李大总裁还会主动避嫌,凌肖也是知道的,但他此时还是迁怒于这件事,并且表达强烈不满。


    他以前走的是这个人设吗?明明不是啊。

    回忆起少年最开始的样子,我忍不住陷入沉思,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他宠坏了?这段感情的相处模式还是正确的吗?

    如果我想和他走到最后,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


    我在止痛药的作用下抱着暖水袋想了一夜。

    随后在清晨四点四十二给少年发去了微信。


    上午04:42

   【我】: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提分手,没有拉黑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我理智冷静地发完了讯息,随后眼皮一打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

    我拿起手机看,上面有一个来自凌肖的未接来电,只有一个,多一个都没有。


    怎么说呢,不出意外。

    我没有回拨回去,也知道凌肖的倔脾气不会再在短期内打来第二个,这正合我意,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重新思考如何面对这段感情,究竟是到此为止还是重新扬帆起航,我都需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凌肖果然没有再打电话来,时间一晃过了一周,直到腊月二十九的今天,凌肖才给我发了这个咖啡馆的定位约我见一面。


    见就见吧,反正我也想的差不多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我大过年的跑来咖啡馆喝咖啡的场景。


    服务生送来我的咖啡,经过手打奶泡的馥芮白香气浓郁,牛奶与咖啡完美比例的混合令人欲罢不能,我端起杯子轻抿好几口,就看见不远处的玻璃门被一只修长的手大力地推开。


    “叮零。”

    玻璃风铃轻轻晃动,贴了消音带的门扉很快闭紧,徒留一阵迷途的冷风在温暖的店里乱窜,最后被壁炉散发出的温度同化。


    沉默着在我面前落座的少年身上也带着同样的寒气,冰冷中夹杂着一丝硝烟与糖炒栗子的甜味儿,估摸着是从市集穿过时沾上的。

    我抬眼看他,身穿风衣的少年此刻嘴唇紧抿,眼角也红红的,他瘦了点,下颌线更加分明坚挺,再配上映不出灯光轮廓的两丸瞳仁,整个人都散发着和外面的寒冬一样冷冰冰地气场。


    我把桌子上刚要的混合可乐向他推去,低声道:“......来啦。”

    凌肖的嘴角扯了一下,勾起冷笑:“再不来某人是不是心都要飞走了。”


    “没有的事儿。”我嘿嘿一笑,将咖啡的搅拌匙放在小瓷盘里:“我很专情的,变心 哪有这么快。”


     听到【专情】二字,少年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被其他情绪覆盖。

    “是吗。”凌肖低下头,薄唇含住可乐杯里的吸管,含糊不清地小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找我复合?”

     这话声音小,又是唇齿咬住吸管中囫囵吐出的,我能听清都多亏我耳朵好,但尽管如此,潜藏在这句别扭又模糊的话背后的,是凌肖额发后倏然亮起的眼睛,细碎的流光突然出现在冰壳破碎的眸子里,星星点点,光华万千。仔细再看,似乎还能瞧见少年借着咬吸管都掩盖不住的喜悦嘴角,翘得都快扭曲了。


    这神态,这气场,简直就快把【你快来找我复合,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这句话写脸上了。


     可我——

    “不是。”我摇摇头,近乎恶劣地提醒他:“凌肖,不是你先约我来的吗?”


    啪,星光又碎了,哗啦啦地洒一地,融化的眼眸又重新凝聚冰爽,翘起的嘴角也丧气地耷拉下去。


    “喔,是我。”少年哑声开口:“是我约你来的,我错了。”

    “错了?”这回轮到我真的惊讶了,我想过很多种他约我来这儿后会说过的话,有质问有愤怒,甚至连委屈这种情绪我都考虑到了,但唯独没有想过这个拽得尾巴向天的凌肖居然会这么利落的道歉。


    “我、我知道你和李泽言不是我想的那样,也理解你做为上班族难免有有工作大于生活的时候。这些我都知道的,是我不好,我......把这些忘了。”

    眼前垂头丧气的凌肖是个蛮新奇的体验,我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等待他的下文。


    “说起来还挺丢脸。”凌肖将手指穿插进额角的发,搭在眉骨的手掌遮挡住他半边眼睛,使原来个性张扬少年此时透露出一股难言的脆弱。

    “我曾经把自己当作和你同样的个体,但我错了,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咳、幼稚,喜欢吃醋,见不得你和别人亲密。”


    “确实。”我赞同地点头,目光继续望向凌肖的眼睛:“还有呢?”


    “还有?”凌肖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在他自我检讨时追问,表情一瞬间出现了空白,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呃......总是捉弄你?”

    “没错。”


    “趁你睡着时候拍你丑照收藏?”

    “???你什么时候拍的?”


     我作势就要去拿凌肖的手机寻找【罪证】,但只见少年修长的手指灵活一推,手机便从桌面落到他手里,我伸手去够,扑了个空。


   “你干什么?”被这样一闹,高举手机的凌肖忽然又恢复了之前与我相处时的表情,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一双金眸闪着促狭的光:“我的手机可只有我女朋友能碰,这位......小姐?你现在的行为恐怕不妥吧?”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道:“可是也只有我的男朋友能拍我睡觉时候的照片啊,这位先生,你这种行为恐怕也不妥吧?”


    “唔,好像也是。”凌肖见我气鼓鼓的样子,仿佛确认了什么一样,连身上最后一丝紧绷感也消弭不见,他笑嘻嘻地撑着桌子逼近我,在几乎能看清他琥珀色眸子上方根根分明的睫毛的距离中,少年暗含紧张的声音落在耳旁:“那这位小姐,你能重新变回我的女朋友吗?”


    “我......”我张口想回答他,可刚开口就被还没说完的凌肖打断。


    “你提分手之后我只给你打了一次电话,我是生气了,这一周本来都在想着等你后悔来找我的时候该怎么好好捉弄你一下,但是我发现我错的离谱。”

 

     浅鸢发色的少年眼角微红,琥珀色的眼睛完完整整地倒映出两个我的身影,当我还在思考他那句错的离谱是指什么时,忽然感到凌肖牵起了我的手,紧接着手指一凉,一个圆环状的物体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我低头看去,发现一枚沉香木戒指正静静地戴在我指间。


    “我这周一直在做这个戒指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不要先联系你,固执的认为觉得自己不该做输的那个人,现在想想也是本末倒置,反倒幼稚起来。”

     凌肖托起我的手,缓慢地、珍重地吻在了戒指上。

    “对你服软也不算什么,毕竟我这样的人,需要你的回应。”

   

     不知不觉间,咖啡店已经只剩下我和凌肖了,散发香气的咖啡早已凉透,窗外的行人也逐渐变少。

     我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其实我这次和你分手不是赌气,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已经不适合走到最后了,相信你也明白。”

     握着我的手一下子大力收紧,凌肖面色唰地白了,嘴唇也抿地死紧,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是想给自己时间思考,这段感情的相处模式还是正确的吗?如果我想和他走到最后,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想了这一周,我也大概想明白了。”


     凌肖沉默了几息,好久才顺着我的话接着问道:“......那你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

     我刻意拉长了调子,果不其然引得少年紧张的注视。

     他极少有如此紧张的样子,大多时候都是自信又张扬的,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凌肖身上着实太少见了,我瞧了又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憨憨凌春雷,戒指都套在手上了,还不明显吗?”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当初和他告白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我唯一、坚定、深信且明确的,是我不能错过他,不能错过我生命中唯一一个凌肖。



     ......


     我买的第二幅对联总算派上用场了。


     和凌肖一起给工作室贴上新的对联,我们手牵手一起往我家走去。一路上我都在说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可以在守岁的时候吃,凌肖就含着笑意听,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直到我说到餐后水果时,天空飘下了几朵雪花。


    我兴奋的去拉他的袖子:“凌肖!下雪了!”

    他伸手把我的帽子扯到头上盖好:“下雪有什么的,快把帽子戴好。”


    我鼓起嘴巴:“你不也没戴帽子吗?”

    “嗯,那当然,影响我发挥。”


   “发挥什么?”

   “当然是......”


    对方促狭的表情一闪而过,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身子一轻,紧接着整个人都失重起来——

    雪在这一刻突然大了,呼啸风雪中,疾步而行的少年浅鸢色的短发中夹杂着几片莹白的雪花,我被凌肖捂的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贴进他的耳边问道:“凌肖,你怎么突然把我抱起来了?”

    少年肆意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你之前不是说想就着下雪吃火锅吗?恋与市等一场晚饭时候的雪可难得很,抓紧,我们可要和飞雪比赛了。”



     


—完—


    

评论(9)

热度(564)

  1. 共4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