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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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01.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02.

 

 

这是你启蒙时记下的第一句诗。

先生笑你,古往今来,累计流传下的诗词歌赋足有八千斗,良辰美锦,月下佳人;山河壮阔,侠义忠骨,偏你哪种都不选,只从他珍藏的书籍中记了这一句。

 

 

仅此一句。

 

 

彼时年幼,你不懂诗词所抒何情,也不懂教导你的人所言何意,只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衣角,执拗地问,一次又一次问。

 

 

“先生,诗的下一句是什么?”

 

 

春日暖阳,有重量轻落发顶,你看着那人,一双眼睛眨啊眨,等一个心心念念的答案。

 

 

 

 

03.

 

 

“我喜欢上帝君大人了。”

 

 

你说出这句话之后,眼睁睁看着身边几位夜叉动作一顿。

随后,便是整齐划一的抽气声。

 

 

“?”

“???”

“啊?!”

“什么?!!!!”

“碰!!”这是谁脑袋磕到树上的声音。

 

 

哎呀,好像还挺疼的。

你在心里对那位喜欢藏在树上假寐的金鹏夜叉说了句抱歉。

 

 

“等等、你等等.....如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伐难率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她看起来还没有从你的语出惊人中缓过来,连眼神都是空的:“你不是说过,自己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不是吗?怎么现在突然......突然就、呃,换人了?”

 

 

她水色的眸中明晃晃映着【换的还是摩拉克斯大人!这也太惊悚了吧!】

 

 

呃......惊悚吗?

好吧,是有点惊悚。

毕竟你与夜叉们初遇的那段时间里没少在他们面前害相思病,整天给他们安利自己的心动嘉宾就算了,还得拉着两位女性分析自己上一段感情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最严重的一次,喝多酒的你在月光下抱着一棵老衫嗷嗷大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任谁来拉都不好使,硬是吹了整夜的山风。结果第二天就开始高烧不退,要不是夜叉们请来通晓治愈术的仙人,你恐怕小命不保。

 

 

你有多喜欢自己初恋,五夜叉可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甚至有些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我也记得......”应达也从震惊中勉强回神,她思索着记忆,迟疑着念出了那个你曾被你喊过一夜的名字。

“我记得,他叫钟离,对吧?”

 

 

 

04.

 

 

对,钟离,没错,那个名字是钟离。

 

 

晨钟暮鼓的钟,离世绝俗的离。

 

 

你出生在璃月一个闭塞的小村庄中。

幼时有方士云游至此,你的家人凑热闹,便和其他家的父母一般替你求卦,龟甲当啷,铜钱落地,在一块草皮坑洼的地上零零碎碎凑出你的命格。

 

 

【月、时之甲辰、己酉干支双六合,最忌癸酉、甲戍运岁,命格大凶,顺用神,仙缘浓厚,易夭身边人。】

 

 

——大凶之命。

 

 

那时,还没有人意识到方士所言的命格大凶意味着什么,甚至不少村民还在哀叹你怎得这般可怜,懵懵懂懂的年纪就注定一生坎坷,当真令人唏嘘。

你的父母焦急,围住方士求他有没有什么改命的方子,可方士只是摇摇头,直到他离开小村庄,都没有再说一句和你相关的话。

 

 

所幸虽然得了一句大凶之命,但你身上却并未显露与其他孩童不同的地方,身边父母亲人也安康如意,久而久之,所有人便也只把方士的话当成招摇撞骗唬人的把戏,大剌剌地抛在脑后。

 

 

后来,春去秋往,几番寒暑匆匆而过,你也到了慧根初萌的年纪,父母琢磨要把你送去璃月港中的学堂识文断字,你还记得父亲粗糙的手一下一下轻抚你额头的触感,村中老实巴交的汉子在昏黄烛火下咧开嘴笑,说他的囡囡往后是要当女先生的人。

 

 

 

05.

 

 

可你最终还是没能坐在璃月港的学堂中。

 

 

06.

 

 

夏日的雨毫不怜惜,哗啦啦地从云层砸下,当大人们匆忙赶到将魔物制住时,抱着邻家的弟弟缩在树下的你终于松了肩膀。

 

 

邻家婶婶立即飞扑上前,将正哭号的孩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发现他并无外伤后才缓下一口气,拢了拢鬓边散乱的碎发,转身向你道谢。

 

 

“谢谢你救......嗬——”

重重的抽气声。

 

 

........?

怎么了?

你迷茫眨眼,环视四周,突然发现身边的大人一个接一个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就连你的父母也不例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后。

 

 

你回头望去。

“轰隆......”

惊雷落骨,铃铃雨水,你回眸的那一刻,闪电撕破被时光遗忘的低语。

 

 

 

07.

 

 

 

你会吸引魔物。

 

 

【魔物】

对于一个普通村庄来说,这个词语几乎与死亡无异。

 

 

而大家活得好好的,当然谁也不想死。

 

 

【那当如何呢?】

【当以源头斩之。】

 

 

于是曾经对你和蔼的村民们像围猎走兽一样将你的家团团围住,他们举着火把、钉耙,甚至还有砍刀。混乱中,当年方士的话也被再度提起,邻家婶婶站在最前方,插着腰说同村一场,他们念及仁善,不对你赶尽杀绝。但你命格大凶,易夭身边人,不如将你送去仙人隐居的荻花州。

 

“反正那个江湖道士也说过这娃子仙缘浓厚,那她肯定死不了,说不定能因祸得福拜入仙人门下。”女人瞥了你一眼,又继续道:“说不定啊,等她长大了,还得反过来感谢我们给她这个仙缘呢。”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

你不懂他们为何而看你,就像你不懂为什么原本紧紧抱着你和母亲的父亲为什么慢慢地松开了手,那双手又推着你的背,不容拒绝地将你摁到了别人的手中。

 

 

你不懂。

 

 

 

08.

 

 

他们将你抛弃在荻花州。

 

 

很久很久之后的后来,你也尝试过理解他们的选择,普通人忌惮魔物伤人是本能所驱,算不得故意为之.......算不得。

 

 

真的算不得吗?

你还是无法原谅他们。

将一个尚且孱弱的幼童直接丢弃在魔物横行的郊外,这种行为与想将你置之死地没有差别。

 

 

你那时不愿意死。

你当然不愿意死。

 

 

所以你趁丘丘人离开营地捕猎时偷他们的火种取暖,找到逼仄幽暗而没被野兽魔物占领的洞穴栖身,摘树上因还未成熟被剩下、酸涩难忍的日落果充饥——这是段不折不扣的苦日子,但你长大后提起此时,又总会说自己是幸运的。

 

 

“怎么能不算幸运。”你嘴角含笑,垂眸盯着杯中热茶腾起的白雾:“我已经很幸运了。”

 

 

那时的荻花州魔物横行,你是走了大运,才得以如此苟且着活了一天又一天。

可幸运不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09.

 

 

你一直不喜欢雨。

但在记忆中,遇见钟离时也是一个雨夜。

 

 

那场雨比你见过的所有雨都大,淅淅沥沥的雨将整座山头都激起雨雾,到处都是潮湿冰冷的,青苔石瓦间,一切都被流水吞没。也是在这场雨中,你栖身的山洞中闯进几位不速之客。

 

 

有着利爪和尖齿的魔物绝非你所能抵抗,慌乱中,你只能在大雨中转身窜逃,呼呼疾风,泥水飞溅,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砸,砸在身上,也砸没了生路。

 

 

就在你以为自己的结局就是被魔物悲惨地分食时,你遇见了钟离。

 

 

他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奇迹,突然就出现在你的视野之中。

一个看似天与地相接般遥远的地方,一个倘若你再跑两步,又好像和他咫尺之遥的地方。

 

 

惊雷炸响,刺目的闪电将山涧照得亮如白昼,打湿的衣物紧紧贴在后背,风一吹就冷得刺骨。你抱紧自己的胳膊,听见身后又传来了魔物追赶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阵阵迫不及待的低吼,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黑暗中扑到你身上,咬断脖子、剜出骨头,然后将上面的每一寸血肉都剔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离去。

 

 

不想死,你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你不想死在这里。

你咬着牙,强撑着一口气挪蹭到他面前,又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耗光力气,噗通一声跪在泥水之中。

 

 

“救救我吧......”

你抬头祈求,闪电划过的间隙,你看清了面前之人的脸,和你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同,神秘的男人身形挺拔,执伞而立,哪怕处在疾风骤雨之中,身上也依旧整洁如斯,甚至连根头发丝儿也没湿,浑身充斥着一股子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啊,也对。

你恍恍惚惚地想。

这样贵气好看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郊外,又恰好出现在急需帮助的你面前呢?

.......难道你已经葬身利齿,现在看到的都不过是死前的幻觉?

 

 

身后细细簌簌的动静将你从恍惚中惊醒,你哆嗦着想回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动了。

 

 

“别回头。”

他弯腰扶住你的脸,静如泼墨的画面一下子便活络起来,温润的嗓音穿过淅沥雨声落在耳旁,动静不大,却令你鬼使神差地止住动作。

 

 

原来他不是幻觉啊。

你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而男人似乎也并不想在此刻与你多说些什么,他伸出手,轻轻遮住了你的视线。

 

 

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回头。”

好,不回头。

 

 

过了多久?一炷香?还是仅仅一个呼吸呢?

你不知道,身体和精神早已到达极限,你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地求救全靠一口气撑着,而在得到庇护之后,你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已经降到了最低。

 

 

终于,挡在眼前的手拿开了。

 

 

10.

 

 

魔物像突然出现那般,又突然消失了。

 

 

落雨未停,但空中的阴云却不知何时散了,露出潜藏其后的半轮明月。银白光辉笔直落下,清风吹破,雨丝澄澈,朦胧密雨中,刚刚的生死一线更像是场荒诞至极的梦——可身上的剧痛提醒你,那不是梦,你确实经历了死亡的威胁,也在最后关头得到了一个人的拯救。

 

 

“你......”

 

 

柔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次带了些犹疑。

你的注意力重新汇聚在男人身上,却见他欲言又止,细薄的唇张开闭合。

反复几次后,他弯下腰肢,手中那柄挥着山水鸟雀的纸伞倾斜,直到伞面将你完全盖进伞下,也融入到他被月光映照出的影子里。

 

 

他这才继续开口:“你愿意和我走吗?”

 

 

“啪嗒,啪嗒,啪嗒。”

 

 

油纸制成的伞面稳稳地停在上方,为你遮去倾斜而下的雨丝,雨伞不大,挡了个你之后就不剩什么地方,于是自然而然地,男人暴露在外的衣裳开始变得潮湿。

 

 

先是肩头出现几个深色的圆点,紧接着,圆点开始变密、变大,最终连成大片,深深浅浅地斑驳在一看就十分名贵的布料上。

 

 

——就连刚刚解决魔物,他都是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没让自己沾湿的。

这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突兀地闪过。

 

 

..........

 

 

如果那天没有遇到钟离,你就活不下去了。

 

 

 

11.

 

钟离将你养在荻花州的一处木屋中。

据他所说,这是属于他一位故人的房产,如今那位故人已经搬去璃月港中定居,这里可以给你常住。

 

 

——是的,给你一个人常住。虽然钟离名义上收养了你,为你提供食物与住处,但他并未与你共同生活,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待在璃月港内忙于工作,只在清闲得空的周末,才会来荻花州小住。

 

 

尽管如此,你的生活仍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用再为填饱肚子发愁,也不用再担心入睡之后会不会变成魔物的晚餐,甚至还得到了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木屋,而在某天的太阳升起之后,会有人推开这间屋子的门,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你抓着柔软厚实的被子发呆。

......你真的能接受这些吗?

想起自己流浪的原因,刚刚燃起一簇的火苗又缓缓熄灭。

 

 

你无措地绞紧被单。

知道你的身世之后,钟离会不会也和你的父母一样,认为你是个不详的存在,收回给予你的一切、再次将你抛弃呢?

 

 

你不敢确定,但不论结果是什么,你总是要面对的。

毕竟世上没有能瞒住的秘密,自己的体质是个顶大的麻烦,更何况,钟离是救你于水火中的人,你不能、也不该害他遭受无妄之灾。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回到之前的日子而已。

你能接受。

 

 

 

12.

 

 

“钟离先生。”

你拉住钟离的衣摆,对方应声站定,转身蹲下来,问你怎么了。

 

 

你抿抿嘴唇:“我有话和你说。”

“好。”他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你:“我听你说。”

 

 

钟离的眼睛很好看,是一种你总找不到词语形容的好看,灿若琥珀,又深如石海,被这双眼睛注视时,总是能让人安心的。

 

 

在他包容的目光里,你小声将那位方士形容你命格的话全盘托出。

 

 

说实话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讲明一切后,久久压在心头的重量终于消失。你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很快闭上眼睛,害怕对上曾经温柔注视你的眼睛里因此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唯独他不行。

 

 

“.......如果您有所顾虑,可以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日出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的。”

 

 

或许是他从第一面开始,看向你的目光中就不曾夹杂着猜忌与厌恶,于是你便不能忍受那本该习以为常的目光出现在这双眼睛里,就像人类能忍受土地被雨水冲刷地更加泥泞,却不允许温润的珍珠蒙上一丝尘埃。

 

 

【不行。】

你心里有个声音说。

【谁用那种目光看你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13.

 

 

万幸的是,钟离没有。

那天的所有细节都让你记了很久。

 

 

你记得他听完你的话沉默几许,也记得他是如何发出一声叹息,更记得他伸手扶住你的肩膀,将视线与你保持在同一高度——实在太近了,近到你甚至能看见他瞳孔的纹路,看见世界在他眼中究竟是怎般景色。

 

 

你记得他说:“是他们错了。”

 

 

他们错了。

你惊讶地睁大眼睛。

 

 

什么?

你问他,钟离先生,您说什么?

 

 

于是钟离在你希冀的目光里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是他们错了。

 

 

你愣在原地。

 

 

 

 

14.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元素力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是提瓦特大陆最本真的力量。七种元素力对应七位神明,七位神明又对应着七个国度,有一部分在大陆上生活的人类会因为某个契机而得到一枚神之眼,进而获得引导对应元素力的力量。”

 

 

“人们将这类人称为‘原神’,意为他们获得了高天之上的认可,是有资格成为神的人。”

 

 

午后的阳光正好,院子里的老杉层层相叠,挡出一片不小的树荫,阴影下有一方石桌,两把旧椅,钟离坐于其中一把,将你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向你讲述世界构成的体系。

 

 

他慢慢地讲,你也慢慢地听。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

恍然间,有重量轻轻落在发顶,你蹭着身子往钟离脖子上靠,方便喜好顺毛的某人五指舒展,一下一下地从发根梳到发尾。

“你能与周遭的元素不论种类地产生共鸣,但没有作为外置器官的神之眼疏导,又没有人帮助你控制力量,自然无法抑制随着你年岁的增长也越来越强烈的元素力外溢,吸引同为元素生命的魔物。”

 

 

钟离替你拿掉落于发间的晶蝶,这种漂亮的元素生物在振翅时会落下漂亮的荧光,你先前很喜欢,但在发现它们在被触碰就会迅速消散后,你就很少主动去接近晶蝶了。

 

 

“所以。”

钟离松开了捏住晶蝶翅膀的手指。

“这绝非命格孤煞,而是你尚且年幼,不知如何控制力量导致的结果。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你的天赋与价值,你不该为此感到抱歉或自卑。”

 

 

重获自由的元素造物乘着风轻盈地盘旋而上,但这种脆弱的生物并没有如你所想那般就此消弭,而是张开翅膀,向着远方振翅飞去了。

 

 

——你不该为此感到抱歉或自卑。

钟离的话余音绕梁。

 

 

眼眶酸涩,视线内忽而蒙上一层颤动的水光,眼角沉沉的,好像有东西要掉出来,你低头咬唇忍着,双拳紧紧压在腿上,下意识不想让钟离看见你现在的样子。

 

 

“抬头。”

可偏偏有人托住你的下巴将你的视线抬起,像那个雨夜扶住你的脸庞不许你回头一样——可今天暖阳微风,钟离的脸已经被泪水模糊成斑驳的色块,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好温暖,让人好想哭。

 

 

“抬头。”

他说:“挺起胸膛来,这是你被世界偏爱的证明。”

 

 

.........

 

 

你不记得他后来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继续说话,只记得压在心口许久的阴郁在那一刻烟消云散,阳光终于照进满目疮痍的世界,划破天空自由的倾泻下来,这里不再荒芜,生的旋律在林野的繁花中伫立,开心的告诉你,你是有资格被爱的。

 

 

就像晶蝶被人触碰后也可以存活下去。

你抱着钟离痛快淋漓地大哭了一场。

 

 

 

15.

 

 

钟离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但更多的时候,他喜欢以师长自居。



他教你识文断字,也教你诗书礼仪。钟离曾牵着你的手走过荻花洲的每一寸土地,识百草,赏顽石,行路于高山飞亭处暂歇;观夏雨,听冬雪,春来夏往,年复一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从未主动放开过你的手。



所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意识到心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是就是钟离先生时,你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十余年的相处下来,在他身边早已成了吃饭喝水般自然的事情,你几乎无法想象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或者你们之间出现别人的样子。

 

 

你应该爱他的。

你该只爱他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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