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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上文: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00.

 

 

“结束痛苦的方式不是等一个看不见的希望,而是转身离去,快点逃跑。”

 

 

01.

 

 

钟离无疑是个好老师。

你被他悉心教养得自信明媚,于是说爱也一腔莽勇。倾慕之情不肯在心里藏着半分半点,偏要缠在他身边,说你心中的欢喜,说你日后定要嫁与他为妻,说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就是他。

 

 

白驹过隙,你已然从稚童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但钟离却还是初见时的模样,若不是他周身的气场愈发沉稳,你差点以为这个男人逃出了时间的规则。

 

 

他总是端着手中的茶杯,安静地听你在他身边绕着圈撒娇。待到你真的因他不搭话恼了,才放下茶杯,牵着你的手让你坐在他旁边,摸摸你的头,说你还是个孩子,尚不知爱的沉重,才如此轻易地说爱出口。

 

 

你觉得他在敷衍你,有些不高兴地拿下他抚摸你额发的手,认真说道:“钟离先生,我不是孩子,我懂爱了。”

 

 

“你觉得何为爱?”

“我.......”

 

 

你一时语塞,心中百般思绪竟无法汇成一句完整的话。

看出你的茫然,钟离顿了顿,换了个问题。

 

 

“那你为何爱我?”

 

 

你更加茫然了。

为什么爱他?

难道爱上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肯定的回答在耳旁响起,你惊觉自己刚刚秃噜了嘴,竟是将心里话嘀咕出来,还叫钟离听见了。

 

 

“任何情绪都有它产生的原因,爱也一样,有人图安稳,有人求权财,也有人只是想结束孤独的日子,给自己找一个由契约建立起的,可以信任的亲密关系。”

钟离替你整理粘在唇边的发丝,拇指根处的扳指触及脸颊。不冰,这块玉在男人手上戴的够久,哪怕隔着一层柔软,也不可避免地被钟离的温度同化。

 

 

他凑近你,眸中似有繁星坠落:“你是哪一种呢?”

 

 

哪种都不是。

他说的那堆东西你没考虑过,你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而已。

一定要用具象化的概念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这个念头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在某个琉璃百合香气格外浓郁的午后,变成了你的本能。

 

 

你揪住钟离的衣领大声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被你拽的更近了些,神色未变,就这样保持着上身压向你的动作看着你。

 

 

“你说的那些,我、我哪个都不要。”你被钟离的目光看的焦急,觉着他还在拿你的话当成小姑娘的撒娇看待,可越焦急就越语塞,无法将内心的情感准确地用语言叙述出来,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固执地重复:“我只要钟离先生,我应该爱钟离先生的。”

 

 

你快哭了。

 

 

钟离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再将你逼的太狠。

他直起腰,又伸手将面前替你斟的那杯茶递入你的手中。

你接过暖乎乎的茶杯,小口小口地抿。

 

 

“爱是很艰难的东西,经常令人落入进退两难的处境,退后一步是深渊,而往前一步,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

钟离起身,绕到身后替你整理有些散乱的发髻,质地圆润的檀木簪在他手中分外灵巧,两三个呼吸间,便将你一头长发重新挽好固定。

随后,他俯身将下巴轻轻搭在你的肩膀,耳边的坠饰在摇晃中轻轻蹭上脸颊,有些痒。

 

 

“所以,你不必急于一时。”他的声音也很轻:“你可以慢慢的长大,按照自己的步调去明白爱是什么,再来与我约定这份庄严的契约。”

 

 

“我会等你。”

 

 

那时年少,对方又是放在心尖上尊敬的人,你捧着小镜子对钟离为你挽的发髻左看右看,最终对重新坐回原位饮茶的男人说了句响亮的好。

 

 

“钟离先生,您要等我。”

你挑下扶椅,如幼时那般钻进他的怀抱。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02.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你记得,这是你背会的第一句诗,有上文没下文,钟离也不肯告诉你。后来你会识字,翻遍了钟离带给你的藏书,才在一本民间流通不知作者的书中找到答案。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它的下一句是——

 

 

误闯的房间十分陌生,干干净净的地面意味着这里并不是无人知晓,而最重要的是——

你环视四周,这间屋子格局特殊,屋内只空荡荡摆了一桌一椅一茶壶,但墙壁却打了整整三墙的格柜,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什。

 

 

有杯身温润通透的羊脂玉茶盏,也有只做了一半的宵灯,款式古旧的昂贵首饰躺在盒子里,尽管已经失去往日光彩,但也不难看出保管它们的人有多么上心。

 

 

一格一洞天,满墙尽相思。

 

 

【爱是很艰难的东西,经常令人落入进退两难的处境,退后一步是深渊,而往前一步,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

【所以,你不必急于一时。】

【你可以慢慢的长大,按照自己的步调去明白爱是什么,再来与我约定这份庄严的契约。】

 

 

 

昔日容音犹在耳畔,可看着眼前的景象,你居然连质问钟离的念头都没勇气冒出来,只有窒息的痛意从心脏压到指尖,口舌发苦,耳畔嗡嗡。你想扶着墙缓缓,却在刚迈出一步时踩到了裙摆,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疼痛成了情绪宣泄的借口,眼泪顿时涌出,抽噎使你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手脚更麻了,你几次想站起来,却又重重摔回原位。

 

 

不、不行。

钟离快回来了。

 

 

你支起胳膊,指尖扣进石板缝隙,一点一点地拖着腿往外挪——

 

 

印象里,你也这样狼狈过,在某个雨夜为一条生路苦苦挣扎,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指尖和膝盖都磨烂了也没停下来,一直逃一直逃,直到遇到了一个人,替你打了一把伞,从此任风雨飘摇,你也没再受过半分委屈。

 

 

你没有立场质问的。

指尖渐渐湿润,但你毫无所觉,只一门心思地向门外挪。

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哪怕前人不在,钟离将这一切默默藏起,就意味着这不是你可以置喙的事情。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你发现了,你要赶在钟离从璃月港归来之前回到中堂,泡好茶,点好香,再同往常一样......往常一样......

 

 

视线被眼泪模糊成一块一块的朦胧景象,你停下动作。

眨眼间,泪珠滑落,世界恢复清晰,你怔怔地与门口之人四目相对,他衣冠整洁,你凌乱狼狈,一如多年前的雨夜,那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啪嗒。”

泪珠落地,水花破碎,停滞的大脑再次运转,第一个蹦出的,竟是你当年在书中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首诗的后半句。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03.

 

 

是钟离把你抱出的密室。

 

 

一路无言,他将你放在椅子上后就转身替你去找药了,而你的身体也终于从接连打击中回过神,十指与膝盖连着心尖疼,疼的发颤。

 

 

你哭的更狠了。

钟离拿着药进屋时,见到的就是你哭到眼睛发肿的样子。

 

 

“欸......”

俊美的男人叹出一口浊气,从怀中掏出手绢,一点一点地替你将脸擦干净,确定你只剩下抽噎、并没有继续流泪后,才单膝半跪,抓着你的手消毒上药。

 

 

手指的伤口不大,鲜血大多是皮肉和甲床分离渗出来的,比较严重的是指甲,全都被坚硬的石板磨碎了,不少碎屑卡进肉里,扎出小小的伤口。

 

 

他一言不发地替你清理。

 

 

从地下室到中堂,你们没说过一句话,钟离根本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可你却忍不住了。

 

 

“钟离先生,你说的对。”

你哑着嗓子开口。

 

 

他动作不停,继续为你清理伤口,只有耳边晃动的耳坠表明他刚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您之前说我不懂爱,是怕我年纪小,见的人少,贸然一句喜欢,在之后的某一天会后悔。”

“我一直知道您的意思,也无数次的问自己,家人和你,陪伴和爱,我分的清吗?”你顿了顿,垂眸盯着全神贯注为你上药的男人,强迫自己将声音中的颤抖压下去:“我如今分清了,我还是爱您,可是.......”

 

 

“可是,您分清了吗。”

“........”

 

 

没有人回答你的问题,向来沉稳的钟离此刻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块不能言语的石头,你能看见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肩膀,还有颤如蝶翼的睫毛,可你等不到答案,甚至一句辩解都没有。

 

 

是他不想说,还是你不配呢?

胃里一阵翻涌,你咬着舌头压下干呕的欲望,竟是伸手,强行将钟离的脸抬起,迫使那双光华流转的眼睛与你相视。

 

 

“如果是因为心中有人,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知廉耻,懂荣辱,有所为,有所不为。’先生,这是您教我的道理,我记着的。”

 

 

“还是说。”

你红着眼睛,明明你是逼迫他对视的一方,可是看着那双仿佛沉淀过千万山河的眼睛,你又觉得被扒光看穿的人是自己。

 

 

“还是说,您一直什么也不肯和我说,是觉得我这个由你亲手养大的小姑娘爱上了你,给你丢人了呢”

 

 

 

—未完待续—




圆圆:呜呜呜呜,前天不是刚上过班吗,怎么明天又要上班了(小猫哭泣)


放一个最近吃到觉得好吃的蟹黄面安慰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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