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咒术回战乙女向】骑士与玫瑰（下）

🌟西幻魔改/五条悟

🌟建议搭配前篇食用：《骑士与玫瑰》上 

01.

    我做了五条悟的情人。

02.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呢？或许是我被哥哥们吓坏了，或许是五条悟所说的贵族情-趣太可怕，又或许是我早就知道自己生在这个腐烂王朝的命运会是如何，与其沦落为哥哥们掌心的玩物，我更愿意选择和我没有那层伦理关系的五条悟。

    仅此而已，无关其他。

    我这么告诉自己。

     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胳膊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在不断颤抖，我看着站在床边俯视着我的五条悟，目光相触间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等待我的答案。

    “唦——”

     膝盖磨蹭床单发出窸窣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地响亮，一下、两下，三下......我扭动腰肢，像一位真正祈求爱怜的情人一样爬向床边的五条悟。

    “求您......”

    终于到了床延尽头，我抓上五条悟的衣角，小声地开口。

    “求我什么呢，公主殿下？”

    他低头看我，鬓边的碎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您不大点声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同意做您的情人，与之相对的——。”

     他摆明了是在趁人之危，可我却生不起气也没法大声指责他，因为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是我在这腐烂的王宫里最后可以依赖的一个人了，如果我不想和他口中那些贵族玩-物一个下场，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取悦他。

     抓住他衣角的手上移，我半跪着直起身子，搂住了他的腰。

    “求您保护我。”

    

     如同儿时依赖在父亲膝头，我轻轻把脸贴在了五条悟的腰腹处，这是个乖顺又依赖的动作，像是自己奉上生命的归属权一般虔诚，我父亲很喜欢这个动作，显然五条悟也很受用。

     因为他终于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您言重了，公主。”

     手指穿插在发间，一直梳到腰际的发尾，少女破烂的衣衫根本掩盖不住脊背细腻光滑的肌肤，他上瘾一样从腰部顺着脊骨摸回来，真舒服，比剥了壳的荔枝肉还要娇嫩。

     五条悟这么想着，食指恋恋不舍的在我的肩头打了个转，又忽然加重力道地捏住了我后颈的那块软肉，迫使我从他怀里抬头。

   “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本来就是我身为骑士的职责呀。”

    他亲-吻我的眼泪、鼻尖和唇角，一扫刚刚近乎冷漠的神态，此刻得到我情人首肯的五条悟的动作称得上如获至宝。

    那是一种过度压抑克制的情感，即使他落到我皮肤上的吻轻到只是浅尝辄止，我也还是会不住地产生一种他随时想一口咬断我的脖子饮血食肉的可怕想法。

    他最后吻上了我的耳骨。

  “以我国皇储之名起誓，我会让您永远娇艳地盛开在我掌心。”

   

   我听所罗门柱上的恶魔在我耳旁诱惑，是第十二位魔神西迪*的低语。

03.

   除却夜晚那让人身体和灵魂都吃不消的风暴，五条悟确实是一个好情人。

   我的哥哥确实再也没有在半夜给予过惊吓，就连白日在宫殿的欺弄都收敛了不少，我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做到的，但对我来说这是个好现象。

   

   “您就是上天赐给这片土地的珍宝。”

    他总爱缠绵时说些过分赞美的话。

   “我的公主，我的玫瑰。”

   【我的】这个表示所有权的词语似乎很能让他兴奋起来，有时五条悟本是单纯地抱着我而已，但一旦让这个词语反复出现在他口中三遍以上，等待我的一定是卧室的床榻，书房的办公桌，甚至是铺在草地上的，他的缎面披风。

    “您会爱上我吗？”

     他偶尔会在情动时说些对我和他来讲都异想天开的话。

     

     我因为他的动作正自顾不暇，但出于莫名的心绪，我还是咬着床单回答他。

    “您会爱上自己的情人吗？”

     他俯身将手伸到我嘴边，示意让我用他的手背代替床单。

    “为什么不会呢？”

     我没有咬他，但还是松开床单，用脸颊去贴滚烫的手背。

    “公主只能嫁给王子。”

     五条悟轻轻说道。

    “我也是王子。”

    “可您是敌国的王子，还是战败国的质子，我不会嫁给您的。”

    “我们现在不是说的你会不会爱上我吗？”

     五条悟似乎有点生气了，这句话出口时没有用平常惯口的敬语，连力-气都变-重了。

     我有点疼，但还是尽量回答他。

    “我和我的母亲不一样，我的爱只会给我的丈夫，只忠于名正言顺娶我的丈夫。”

     他咧嘴笑了，动-作比刚刚更-重。

    “因为你的母亲是情-妇上位，让你感到自卑了？”

     我摇头。

    “不，我只是想证明我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被娇宠着长大，识得大体和礼仪，懂得人伦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全帝国的供养的娇花应该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高傲矜贵。”

    “哈。”

     五条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他把我翻过来，伸手抹去我脖颈的薄汗。

    “公主殿下，您和我缠-绵时还这样说话的样子天真到可爱。”

04.

    等我再长大一些后，五条悟偶尔会带我出宫去走走。

   这是我最喜欢他的时候——哪怕兜帽闷的我透不过气来，哪怕穿过市集时只能看见多到让人眼晕的各式各样的脚，但当我终于被五条悟牵着来到某处无人但漂亮的郊外、被允许摘下兜帽时，我觉得让我怎样都可以。

   “好美。”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想摸摸花又想摸摸草，这里的风也很舒服，带着人迹罕至的自然中才有的清香，完全的自由、没有高高的宫墙圈养，没有走到花园尽头的守卫，只有单单纯纯的一个我。

   

   我脱下鞋袜，赤足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奔跑。

   “您慢一些。”

   五条悟无奈的捡起被我丢弃在原地的鞋子，跟在我的后面喊道。

   “这里不比您寝宫的地毯，石子和草根都可能会让您的脚底发红流血。回宫的路可不近。”

   我压住裙摆回身，“那就应该由您抱我回去。”

   他似乎也许久未见我这副样子了，面对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五条悟也只是笑笑，任劳任怨地跟在我身后。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讲都太美了。

   山涧遍野的花，远处国度吹来的风，草与泥土接触脚底的触感，仿佛灵魂都在这旷野里轻盈起来，我一直跑到了跑不动才停下，喘着气回头，我看见穿着便装的五条悟站在我身后。

     “悟———！”

    是因为他今天没有穿铠甲也没有穿贵族的服饰吧？米白色绸布衬衫，袖口也只用了简单的抽褶设计，棕色的皮革制绳穿过门襟的圆孔，隐隐约约露出胸口流畅有力的线条，像是个身份平常的富家公子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笑容干净。

    我可能是被这副梦一样美好的假象迷住了双眼，不知怎的，我主动向他张开了怀抱，大声喊他的名字。

    “悟，我会飞！”

    

  

     我在喊出那句话后小跑着冲向了他，蹦起钻进他的怀抱，五条悟手忙脚乱地去接我，当我稳稳坐在他的臂弯里搂着他的脖子时，原本好好拿在他手里的鞋子被迫凌乱地躺在地上，五条悟瞪大了他那双漂亮到过分的眼睛，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超出他把握之外的表情。

    

    “再来举高高吧？”

    我低头看他的眼睛。

    “像小时候那样。”

     那时是十二岁的少女，其实也不小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乖乖听话的待在他的掌心，五条悟就从来不会拒绝你。

    “好呀。”

    男人笑眯眯的把你举起。

    “自由的飞吧，小玫瑰。”

    身体被抛到高空中，失重的感觉让心脏忍不住怦怦加速，但自由下落时我没尖叫也没下意识蜷缩，因为我相信身下的那个人一定会接住我。

    

    那天的阳光很明媚，风也是自由的，身下的臂弯温暖有力，距离也很近，心脏与心脏贴紧，好像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世界，我和五条悟谁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只是自己。

    

    裙摆扬起又落下，褶皱花边在天光下闪过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到最后我因为开怀大笑而轻-喘着依赖在男人的臂弯里，心情莫名的激荡，我看着五条悟在阳光下美如宝石的眼睛，主动亲了他的额头。

    他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的很开心，真实又温暖，是我没见过的五条悟，但比我见过任何一面的他都更让我心动，于是我又亲了亲他。

   “虽然我有时做的事情您还不能理解，但您可以完全的信任我。”

    五条悟在草地的芳香里吻了我，他的手从我的腰线下滑，掀开裙摆的内衬，从我绑在大腿的绳子上抽走了那刚刚闪闪发光的东西。

   “少女的裙摆下应该藏着童话般的爱情，而不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匕首。”

   “您有稍微爱上我一点了吗？小公主。”

   

05.

    我又回到了高塔里，这次不是因为我的两位哥哥，是五条悟亲手把我锁进去的。

    “事情太过紧急，这里的环境还是没有布置好。”

    他将因为药物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我轻柔的放在了高塔里原本没有的大床上，为我拭去了眼角渗出的泪水。

    “我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对我的父亲动了手，本来想再陪你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正在宫变的国家不适合带你去，但我也怕你那两个没脑子的哥哥对你不利。”

    

     五条悟提到我的兄长们时眼底闪过了寒光，他顿了顿，又像怕吓到我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没关系，我把贴身的部下留下来保护你了，也派了替身穿了你的衣服翻宫门逃跑，皇室都会以为你已经任性的和我逃跑，一时半会不会追查到这里。”

     他最后摸了摸我的头。

    “从王妃位置上那个女人肚子里生出来不一定是公主，但我邦国王的王妃一定是位公主。”

    “公主最终会嫁给王子的。”

06.

    我等了他一个月。

07.

    五条悟留下的那位士兵说，老国王没有死，但尽管五条悟的哥哥已经对老国王做下了那种事情，老国王还是因为太过偏爱五条悟兄长的母亲而对五条悟想要继承王位这件事提出了苛刻的条件。

   “你想当国王首先要服众，我国当年战败邻国是因为你母亲的父亲带兵失败，如今虽然你哥哥犯下大错，但你想要从我手中接过王位，就拿邻国国王的头颅来见我。”

    

    那位士兵还说，五条悟的母亲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小姐，从小便与老国王有婚约，而他兄长的母亲是老国王奶娘的女儿，一起和老国王长大，在他母亲嫁给老国王之前爬上了老国王的床，后来还先一步生下了他的兄长。

    

    当我国要求送来质子时，也是他兄长的母亲教唆老国王，说只要把五条悟送走，国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这样他们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子了。

    这伎俩与狠毒的心思耳熟的很，我听到这话时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我的母亲，也想起了五条悟对我母亲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揪紧了手里的裙摆。

   “那之后呢？”

  

   

     士兵又说，他们强迫五条悟的母亲接受这个孩子，给了他名正言顺王子的身份，但王子已经很大了，知道谁才是自己的母亲，儿子和母亲一起来排挤王妃，五条悟被送走后不久王妃就过世了。

    “他这次回去本就抱着一死也要夺回王位的心，但还是放心不下您，王妃走后，您是他唯一的念想和软肋。”

    “殿下说，如果他成功夺得王位，我就带着这封联姻书去找您的父亲，如果他死了，就把这个给您，然后放您走。”

    哑了半晌，我晦涩的开口道。

    “……他留了什么给我？”

  

    

08.

     五条悟是个好骑士，也是个好将军。

    他太熟悉这个王朝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腐朽的芯子，哪里的将军胆小如鼠，哪里的城邦脆弱不堪，早就在质子这几年烂熟于心，所以一路上敌军几乎所向披靡，不到半月就兵临王宫城下。

    我还待在高塔里不知道王宫的情况，但是我想那些人应该也已经吓疯了，估计也想不起来再找我。

    我从唯一一扇窗户探出头去，可以遥遥看见远处五条悟他们歇息的营地，那里正点起篝火，在夜里透着明晃晃地光。

09.

   五条悟拿着兵临城下的战报发回了自己父亲手中，要他昭告天下禅位于他，然后才会继续逼宫皇室。

   

   “殿下说，如果老国王同意，他马上退兵和您父亲谈判。”

    我接过士兵新拿来的信件，点了点头。

   

    然而事实总是不顺人意的，五条悟兄长的母亲坚决不同意，让五条悟拿所有皇室的头颅才能服众。

    

   这次士兵没拿来信件，他跪在我面前，带来了便衣与包袱。

   “殿下说，让我带您走。”

   我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10.

    五条悟逼宫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他押走了我的三位兄长，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最后来到了宫殿的高塔前，他看了一眼这个外表腐朽阴森的高塔，对身后父亲的眼线漠然的开口。

   “荒废很久了，走吧。”

  

    那人不依不挠，显然是做过功课。

   “我听闻他们还有一位公主。”

    五条悟轻笑一声。

   “哈，我知道，那是我的情人，几个月前，那个公主非要跟着我回国，我没管她，估计早就在追来的路上死掉了吧。”

    那人半信半疑。

    “真的吗？”

    五条悟转身就走。

    “回宫了。”

    千军万马如潮水般来又如潮水般退去，走时呼啦啦的一片铠甲碰撞的声音，而在一片嘈杂里，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却极其明显。

    五条悟唇角已经勾起的笑意凝固了。

    宫变当天，所有敌国军队的士兵茫然的看见了他们手腕铁血的王子崩溃的一面。他从马上翻下，却腿软的跪到了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后他不敢停歇的向前跑去，那双宝石眼里渗出了泪水，他一边跑，一边凄厉的想要追回什么。

    “不要———！”

   

  

11.

    我不后悔。

    因为母亲的缘故，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出身肮脏又不公，即使我在外表现出自己就是一位名正言顺的，真正的公主，可是正如我的两位兄长所说，我的自卑刻在骨血里。

   

    我一直想当一位真正的公主，可我自己知道。

    十二岁以前，公主是身份，十二岁以后，五条悟用他自己的方式宠我为一位真正的公主。

    说是情人也好，说反正总要成为情人，不如成为他的情人也好。除却压抑不住占有欲的床第之事，这位内里疯的要命的王子给了我他力所能及范围内全部的尊重。

    我见过那些公爵伯爵的妻子，五条悟给我寸步不离的宠爱比那些正牌夫人得到的还要多，更遑论玩物一样的情人。

     

    他拿走了我的自由，给了我他的全部。

    站在高塔的窗户上，裙摆被高空的风吹起。

    我想起五条悟那天说的话。

   “少女的裙摆下应该藏着童话般的爱情，而不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匕首。”

   “您有稍微爱上我一点了吗？小公主。”

     倾倒的那一刻，我有了答案。

     爱吗？

     爱的吧。

    他是我的骑士，也是我的王子，公主童话里最终会嫁给的人，他全都是。

    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上他呢，但实在可惜，或许是命运冥冥中要惩戒我这种肮脏的血脉，我注定不能风风光光的作为公主，嫁给王子。

     我生长于这个腐败王朝，被关在高塔里才能被称之为一句公主，如果连高塔都不在了，我连玫瑰也不是，又怎么配在他身边。

     

    

     不如我就，送他为王。

    

12.

    五条悟在走前给我留了一封信。

   「我会爱上我的情人，因为我的情人也是我的爱人，无论她是公主还是要人性命的女巫，我都爱她。」

    我在高塔里是腐土中的玫瑰，在你足下是王座前的沃土。

*西迪 (Sitri)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2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60个军团。他豹头鸱翼，但是根据召唤者的请求也会变作绝世美人现身。他能让男女坠入爱河，欲火焚身，抵死缠绵。掌管情欲、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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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呼，终于写完啦，久违的西幻风，写的痛快～，以后还会多多尝试新的文风哒！

不知道有没有最后有没有表达出核心思想，妹的中心就是对于自己身世的自卑，而知道五条悟母亲的事后更甚，她能接受的最底线的结局就是五条悟回国，父亲把他作为政治联姻嫁给他，她对于公主身份的执念是顽固又可怕的，作为亡国公主带回五条悟的国家，对妹而言才是真正的不能接受，那个时代就是如此，百姓也不会再说她的好(＞人＜;)，大概 可能 就是这个意思。

ps：再插播一句！这里面两个人追求的一直是不一样的！五条悟奉行的是得到就好，无论怎么样先得到，所以才会有【情人】和后面的【高塔】，但妹毕竟小时候经历了那些，最追求的其实是【尊重】和【正名】，这也是导致了这个结局的一个重要原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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