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重铸乙女荣光 圈圈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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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为了恋爱和革命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永远热爱我所热爱的。

【原乙】关于我和那个身为人偶的少年(中)

🌟第二人称,代入向非荧


🌟养崽文学

 

 



 

 

——那是诞生时便存在的原罪,肉骨相连,爱恨同诛。

 




 

12.

 

 

要么说璃月宜居呢。

好吃的是真多啊!!!

 

 

咽下最后一口摩拉肉,你摸着肚子发出满足地谓叹:“啊,好饱,真的一口也吃不下了。”

“这句话你说了三遍。”被迫拎了一堆特产和小吃的少年满头黑线:“我记得你是吃过饭才出来的吧。”

“瞧你这话说的,上一顿才不会耽误下一顿。”你扯住他的袖子往前走:“我刚刚好像看到前面有卖纪念品的,走,我们去看看。”

 

 

“不要。”

“哎呀,来都来了!”

“......这句话你说了五遍!!!”

 

 

 

13.

 

 

说起海灯节,当然离不开主角【霄灯】

而放灯祈福这种事情,是以自己制作的灯品为佳。

 

 

在老板的推荐下,你蹲在卖灯的摊位前,兴致勃勃地招呼国崩过来同你一起做盏灯。

 

 

“啊,可是这个要晒干的,又不能今天就放。”少年不大感冒,视线扫过你摆弄竹骨不肯撒手的样子,他提醒你原本的行程:“不吵着要去港口看放灯的吗。”

 

 

摊主铺子里的成品灯不少,各色各样的花式都有,你取下一个绘有清心的霄灯,打量着它灯骨的构造。

“可是。”你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器具,试图再争取一把:“明年肯定可以了呀,现在做了带回去,明年海灯节我们就能放自己做的霄灯啦。”

 

你故作可怜地望向少年:“拜托了!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国崩:“......啧。”

 

 

不知被哪句话说动,原本已经准备拔腿离开的少年步伐一转,宽大的袖口在空中荡起弧度。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摊主那寄存后,又走回你面前学着你的样子蹲好。

 

“好吧。”

少年双手乖巧地搭在膝上,路边用作照明的火光在他干净的眼底盈盈跳动,黑夜之下,他露出了像新生孩童面对陌生之物那般好奇的神色。

“我应该怎么做?”

 

 

 

14.

 

 

你们一起做了一盏霄灯。

过程嘛......嗯,在没有你插手的时候,国崩做的还是很顺利的。

 

少年吐槽道:“就这还做灯呢,想想你做的饭,我就不该期待你的手艺。”

“话不能这么说!”你哼哼唧唧地反驳:“你看,我煮药的时候就没出过错,每次都很好呀。”

 

“但这不是你煮什么都像药的理由。”

“.......留点面子!”

 

 

虽然大部分时间你都充当了气氛组的角色,但霄灯还是在心灵手巧的人偶手中有模有样地完成了——就连摊主都夸他有天赋,做的不输他们店里有三四年经验的伙计。

 

 

你与有荣焉地腰板一挺,说那是,也不看看谁家孩子。

 

 

最后付钱时,你给了老板双份摩拉。

在身旁少年疑惑的目光中,你垫脚从架子上取下了一盏团雀造型的花灯,塞到他手里后,转头对摊主道:“老板,这盏我也要了。”

 

 

老板利落地应了声好,你心满意足地拎起东西拉着少年离开,但比起你的好心情,人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捧着花灯的少年懵懵的:“这是......”

“是礼物。”你抢着接话:“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应该值得一份礼物吧,我的眼光怎么样,喜不喜欢?”

“.......一般般吧。”

 

哼哼,就嘴硬,明明在做灯的时候偷偷瞟了好几眼,你可是蹲在旁边确定了好几遍他是不是在看那盏团雀灯呢。

 

 

似乎从你的眼神里瞧出了心理活动,少年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嘴角绷紧地催促:“再不快点去港口,你就没灯可看了。”

你嘿嘿地笑,没有戳穿少年抱着团雀不肯撒手的样子,只是伸手拦了个脚夫将你们刚买的东西运回去,留下两盏纸灯。

 

 

“走吧。”你一手提着霄灯,一手牵起他:“我们一起去看灯。”

 

 

 

15.

 

 

人意外的多。

 

 

璃月海灯节名盛大陆,大抵是来参加的所有人都赶着想瞧一眼‘天灯万盏可比天明’的盛况,眼下随着放灯的时间临近,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流开始向港口涌去。当你们转过岔口进入大路时,宽敞通畅的街道瞬间变得人头攒动、拥挤非常。

 

 

牵紧雷电国崩的手,你叮嘱他不要被人群挤到,璃月港这么大,走丢了可不好找。

 

 

他点头应好,奇怪的是,刚刚还表情生动地与你拌嘴说话的人偶在面临人群时突然变得乖乖巧巧,他垂眉敛目地跟在你身侧,抱着灯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似乎很不安。

你察觉到了少年的异样。

 

 

——尽管国崩自己意识不到,但人偶非人的精致美貌确确实实地无愧于神之造物的身份,当这张脸褪去神色,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时,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割裂感便倏然间变得十分浓厚、几乎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

 

 

就像是......他又变回了那个受到苦难与重创、独自坐在树下等待终结的无名人偶一样。

 

 

你心中焦急,但现在显然不是停下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你只能先将少年牵地更紧,目光在前方快速搜寻,准备找一个能返回的档口就立即带着国崩离开这里。

事与愿违的是,你并没有找到能往回走的空隙,甚至还在经过某个岔路口时,又有多股人流簇拥着涌入主道,人群瞬间更加密集,几乎是在推搡着彼此往前走。

 

 

混乱中,旁边的人群甩来一条胳膊。

 

 

“啊、我的灯.......!”

 

 

你并未注意到,但原本沉默的少年却忽然惊呼出声。单薄的身子猛地上前一步蹲下、躲开那个人的胳膊,又将那盏团雀造型的霄灯牢牢护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灯没事,只是这样一来,你们牵住的手就松开了。

 

 

“国崩!”你反应过来后立即伸手想将少年扯回身边,可偏偏人群还在不断地增加,你的手刚伸出一半就被人流带着冲了很远,人潮涌动间,肩膀与胳膊不断碰撞,压的你动弹不得。

“国崩,别动,在原地等我!”无法之下,你只能一边找机会脱离桎梏,一边回头大声冲几乎看不见影子的人偶喊:“你别怕,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可人实在太多了,你的呼喊很快消散在人群中,而满心都扑在查看霄灯有没有被损坏的雷电国崩也没有注意到你们松开的手。

 

 

所以当他护着团雀纸灯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面临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陌生。

 

 

.......

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更久?

直到某个路过的肩膀狠狠撞上他的肩,被撞的一个趔趄的少年才恢复了呼吸。

 

 

像停滞在半空的瀑布突然又恢复正常,时间开始流动,人群依旧嘈杂,大团水流直直坠落,在礁石上砸出破碎的花。

 

 

现在是——你们只是走散了而已。

雷电国崩试图分析现状。

是他先松开手的,你们只是意外走散了而已。

 

 

夜幕之下,华灯盈盈,在欢声笑语的繁荣庆典中,来自异国的瑰丽少年抱着一盏纸灯,无助地将自己往街边的墙角缩。

 

 

只是走散了而已。

只是走散了而已。

只是走散.......

 

.......

 

 

不。

不是。

 

 

在无数次的强调后,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个声音回答了他。

 

 

不是这样的。

 

 

 

16.

 

 

从和你走向璃月港开始,雷电国崩就发现自己笼罩在一股恐惧之中。

 

 

......恐惧?

人偶不解。

他为什么会突然恐惧?

 

 

此身是为盛放神明之物而生,所以神明在创造他时给予了力量,但作为器具,他并没有被赋予知识的资格。

 

 

所以雷电国崩对情绪最初的认知,来自于他对人类本身的观察。

 

 

当他第一次以无名之人的身份行走于世的时候,他就在观察着人类。

 

 

——既然因为哭泣不能成为神,那他不如就成为一个会哭泣、被允许哭泣的,有自己情绪的人类吧?

从初生起就被封存的人偶如此想着,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口,认为只要肯努力,他总归会被其中一方所接纳。

 

 

于是他踏上了见证自己的旅途,用双眼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位人类,

人类的情绪很丰富,神造物如愿见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的情绪,很多颗心。

 

 

【好奇】

 

“看你的衣饰......嚯,这可是幕府特供的纹样呢,你是城里来的贵族吗?”

 

【热情】

 

“原来你就是桂木的朋友啊,我听说,你会剑舞?”

 

【守护】

 

“这都是为了踏鞴沙,都是为了将军大人!为了能造出更好的刀赔罪,就算用了......”

 

【梦境】

 

“就算用了将军大人制作的人偶,也没关系吧?”

幽暗的房间内,刚刚斩去挚友头颅的刀反射着窗外雷电落下的寒光,那上面还在滴着血,一滴一滴,温热的,粘稠的,落在他脸上。

“反正,就连将军大人都觉得你是个怪物,把你抛弃了。”

 

 

人偶抹了一把糊到眼皮的鲜血,想,原来人类表现出的情绪,并不是真实的啊。

 

【可真复杂。】

 

举刀的男人哀坳真切,疯狂的神情下是流泪的眼睛,而眼睛里的,是希望与痛苦,是孤注一掷。

 

【那他呢?刚刚失去朋友的他,现在还要被人当作炼刀材料的他,现在的他痛苦万分,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悲伤?还是哭泣?他也想哭,可是他流不出眼泪。

——在他初生之时,睡梦之中,因为流泪被抛弃之后,他就再也流不出泪了。

但是......为何他胸腔空洞的部位会那么疼呢?

 

很疼......也很痛苦。

 

 

“呃、唔.....”手指狠狠掐上脖子,喉腔的声带在压迫中止不住地震颤,溢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

 

 

对面的人看着不断呜咽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的人偶,露出了快意又扭曲的笑容。

他说:“看吧,你果然是怪物。”

 

 

【对啊。】

【他果然是怪物。】

 

 

旅途的终点是令人绝望的欺骗,人偶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承认,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无法理解各种情绪诉诸于客观表象之后的、更复杂的东西。而他曾经寻找一颗人之心,妄想变成人类生活的想法,也变得无比天真可笑。

 

 

他有情绪,所以他不能成为神。

他不能理解情绪,所以他也不能成为人。

 

 

那他是谁?

他也不知道。

 

 

所以......身为这样尴尬的存在,他身旁怎么可能人声鼎沸呢?

 

蜷在墙角的雷电国崩双眼紧闭,耳边不断回响着尖锐轰鸣,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他,他怎么可能如此正大光明的站在庆典中.......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幻想出来的,说不定下次呼吸、下次睁眼,他就会独自在大雨中的废墟醒来——或者是回到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救赎和温暖从未存在,而他依旧一无所有。

 

 

空洞的心口已经不似曾经的纯白,旅途的遭遇在上面留下了无形又深刻的疤痕,就像白天会与黑夜交替,每当人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幸福的时候。那些隐藏在记忆里的痛苦就会立即撕烂皮肉、冲破伤口,化作絮语不停的黑雾,在他耳边重复他悲惨的过去。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你还记得你是为何而存在的吗?”

“现在享受的这些东西,你配得上吗?”

 

 

重复过去,质问,重复过去,质问,重复过去,质问.......无数个夜晚,他都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擦不掉的阴影,藏在记忆中无法愈合的伤口,都让崩坏产生的裂痕从内向外延申。

 

 

住口,不要再说了,别说了,住口啊!!!

 

 

他不知道,也没办法回答,那是诞生时便存在的原罪,肉骨相连,爱恨同诛。

 

 

【只是走散了而已吗?】

【不,不是。】

 

 

少年眼中的世界早在他发觉你不见时就被无限地放慢,所有的感官,那些声音、气味、和画面突然变得朦胧无比,让一切看起来如一幅虚假的画、一场美好的梦,镜花水月,触之即毁。

 

【她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选择抛弃你而已。】

 

而现在,是他的梦要醒来了么。

 

雷电国崩松下了绷紧的脊背。

 

精神的崩溃下,不再支撑自己贴住墙面的少年轻易被路过的人再次卷进人群,他像被剪断丝线丢进壁炉焚烧的木偶,又像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甘闭上双眼的溺水亡徒。

 

瘦弱的少年随着人潮拥挤被推来推去,身边不断有人撞上他的脊骨和胳膊,但是——无论他如何被随意地推搡磕碰,雷电国崩始终没有放松过胳膊,让怀里的纸灯被撞出哪怕一个褶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为何而坚持,只是隐约觉着,如果连这个团雀纸灯也放弃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长夜漫漫,灯火阑珊,无一处容他视为归途。

 

............

 

“....g...”

“.....国....”

 

很远的地方有声音传来,模模糊糊,时断时续,和周围模糊的欢声笑语不一样,那个声音很焦急,一声大过一声,尾音拖得愈来愈长。

 

“......国....b”

 

是在叫他吗?是谁还会找他呢?

少年迷茫的想。

他的创造者,他的母亲,初生之时就将他抛弃,应该不大可能吧.......是桂木吗?还是曾经待他极好的村民?似乎也不是的,他们都已经死了。

 

那还有谁?谁会在乎他?

怀中突然一动,少年垂下头颅,惊讶地发现一直被自己互在怀里的团雀纸灯忽然活了。

 

竹骨变作血肉,薄纸化成羽毛,小小软软热乎乎的一团窝在他手心。惊愕的少年收拢手指,想摸一摸这个突然出现的生命是不是真实的,但下一秒,不等他的指腹触及它的羽毛,雀鸟便振翅一飞,从他的掌心窜出。

 

“啊!”国崩下意识抬头去抓,但它飞的太快了,直直地向前,而他惊讶地发现,在他模糊的世界里,雀鸟飞过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耳边的嘈杂也在逐渐淡去,他开始不自觉地追赶,踩着它为他指明的道路,逃离要将他拖去深渊的黑雾。

 

 

团雀飞啊飞,终于,它在一个女人的肩头停了下来,收拢翅膀,亲昵地靠上她的脸颊。

与此同时,那个模糊又遥远的声音,终于传到了他耳边。

 

 

“——国崩!!”

 

 

17.

 

 

世界说,他不总是黑暗的。

因为天光会破晓。

 

 

“国崩,站在那!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人偶愣在原地,脑海中无数想法劈里啪啦地响。

 

你来了,他没有被抛弃。

灯,对,可以一起放灯了,现在还没有错过时间。

等你们一起回去,还能吃个夜宵,你上次说想吃甜圆子,他其实找隔壁阿婶悄悄学过了,成品就冰在地窖里,应该是好吃的。

 

 

【你不会是要相信她吧。】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他语气急促,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她可是鸣神大社的巫女,是侍奉着把你抛弃的神明的人类!】

【你难道被她用那些拙劣的手段训化、忘记欺骗给你带来的伤痛了吗!】

 

 

“......你真可怜。”

混乱中,雷电国崩对心中的那个声音说了第一句话。

 

【......】对方沉默了一瞬,很快又再次开口【我有什么可怜的?可怜的是你才对。】

 

 

是啊,可怜的好像是他。

 

 

发觉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人和神的任何一方后,他曾在窒息绝望中坐在树下等待,希冀一位能终结他的人到来,将自己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抹去,就像他杀伐果断的母亲一样。

 

 

但他等到的人是你。

是你来了。

 

 

不是斩断喉咙的刀,而是撕破他乌云的金箭,扑灭烈火的冰,和剧毒中的药。

 

 

虽然从未在言语中提起,但雷电国崩确确实实地记得你的每一次出现。

 

 

他记得,他遇见了一个人,有着和他不同的温暖体温,穿着模样简单的裙子,还打着一把伞。

 

起初只当是萍水相逢,不过是有一个虚伪的人被他脆弱的外表激发了同情心,只要你听闻了他的身世,一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为了躲避神明迁怒的可能性,对他弃之如敝屣,避如蛇蝎。

但是你没有。

你将他从冰冷的雨水中捡起,又把他破碎的部分一片一片地拼回原位,即使被他的尖锐割的鲜血淋漓,你也从来没有放开他。

 

 

所以........

 

 

“我相信她。”

繁灯明萤中,瑰丽的少年目光坚定。

 

远处已经发现少年位置的你已经开始往他身边走了。

你步履匆忙,焦急地向他快速走来,但在如此庞大的盛会里逆流而上实在是太难了,你无数次地被暗流冲回,往前,再冲回,再往前,到最后,你索性将碍事的衣袖往胳膊上一缠,拎着裙摆一股脑地闯进人海之中。

 

 

今天有很多盏灯被点燃。

路边自然也是一样,无数灯笼在街旁亮着暖黄的光,洒在你的发间和眼底,好似披上了一层流光溢彩的纱,纱尾拖的长长,起伏掀起波浪,你伸手拨开汹涌的人群,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向他走来。

 

 

仿佛什么都无法阻止你奔向他。

 

 

雷电国崩对心底的声音又重复了一次:“我相信她,我相信她爱我。”

 

 

他刚踏上旅途时,像一张白纸,一颗发芽的小草,一缕馨香的风,一片明亮的湖水,都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他的运气一直不大好,在他身上留下的,也大多是不大好的痕迹。

 

 

直到你出现,带来一把伞,为他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不大,却足够让他喘息片刻。

于是,他走在伞下,又看见了小草,风,湖水。



“国崩。”终于将失而复得的人偶揽进怀里,你胸口起伏,大口地喘着气,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不,不是你先松开手的。

美丽的少年摇摇头,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悄悄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珠,抱着怀里干净漂亮的纸灯,笑了。

 

 

他说:“我们回家吧。”

 

 

和你一起,回你们的家。

那是他第一个家。

他生命中沿途的星光。

他满载痴梦的行囊。

 




18.

 

 

海灯节之后,你们的日子似乎又回归到了安逸平常的氛围。

国崩更加开朗了点,你似乎在无形中又卸下了少年的一层心防,不过他半夜睡觉终于不会陷入噩梦而惊醒,这倒是个好事。

 

 

时间在平静中流转,直到某天,归家的少年神秘兮兮地往你手里塞了个盒子。

 

你打开一看,是柄银簪,上面还镶了颗夜泊石,通体流畅又漂亮,一看就是上了心的东西。

 

 

询问的目光落在少年上,对方耳尖嘭地一红。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他别过头:“是那盏灯的回礼而已。”

 

你惊讶道:“你还会打首饰?”

 

“嗯。”少年点点头,长睫微垂:“曾经和朋友学过一段时间锻刀,打首饰不就是把铁换成别的金属么,简单的很。”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还是装作不知道他每天偷溜去铺子里找人学手艺比较好。

 

窗外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璃月四季分明,秋冬少有雷雨,自从离开稻妻之后,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如此扎耳的雷了。

 

 

耳尖微红的少年强撑着冷脸说自己去收晾在外面的衣服。

 

 

你笑着应了声好,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大团大团的雷云已经在远处的山头聚集,灰蒙蒙地挤在一起压下,中间还夹杂着几缕电光,不像是璃月普通的自然天气,更像是天空的那头,不知名的更高存在发出了危险的讯号。

 

 

你皱起眉。

 

雨季要来了。





——未完待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原本的一发完逐渐变成了上下——上中下,救命!!!


算了,我写的是什么菜东西(缓缓躺下)


最近精神状态十分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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