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

【恋与/凌肖】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些超级甜的小甜饼

01.

 

 

说实话，隔壁恋语大学的考古系独苗苗有点帅。

 

——是真的很帅。

 

当你倏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大早抱着滑板说路过想进来讨口水喝的某人刚好坐在你家的沙发上仰头痛饮冰箱里最后一瓶可乐。

坐在沙发上酣饮的少年额角还留有进门后未拭去的汗珠，他仰着头，微翘的发尾落在立领衫的领口。

往下瞧去，原本应该衬得人利落板正的衬衫也被凌肖解开了两颗袖扣，撸到手肘的袖子露出一节极具力量感的小臂，凌肖的皮肤很白，置其腕间的铆钉皮饰和佛珠极其扎眼，你也不止一次的感叹过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审美清奇，最后都被凌肖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噎回来。

如果那张漂亮的嘴巴不会说话就好了。

你这么想着，目光自然而然地从凌肖的手腕移到了他的唇上。

嗯......那并不是能称得上一句唇红齿白的颜色，却依旧让人叹一句好看的人果然哪里都好看。

淡樱的唇肉被罐口压住的地方颜色微深，他喝的急，偶有几滴可乐在凌肖吞咽的空隙顺着嘴角流出，快速地淌过颌角分明的下巴，来到因饮水而不停上下耸动的喉结处，留下一道由深至浅的痕迹。

深珀色的水珠活像粒滚落凡尘的宝石，在惹眼的表面吸足了目光后便蔫坏地隐入目光不能踏足的地界，轻薄却密实的布料遮挡未见的山河，徒留一地发散的幻想。

........

“呼啊，果然夏天来一杯冰可乐最爽了，只可惜你这儿没有百事混着，还是差点意思。”将一整罐可乐喝地丁点儿不剩的少年将空罐随手掷到垃圾桶，满足地抻着胳膊向后靠在沙发上，稍稍一侧眸就对上了你还未收回的视线。

“嗯？”他先是一怔，随后立即笑嘻嘻地支着下巴凑过脸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眨眨眼睛将发散的思维拢回，下意识反驳道：“没有啊。”

“——你明明就有。”

凌肖却是不信，或者说他和你抬杠的臭毛病又犯了。总之少年凑得更近，一点雪松混着可乐的香气从他身上扑面而来。

“刘春梅，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

 

“哒。”

这是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说来也真奇怪，明明早上还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怎么仅仅转瞬就阴云遮掩，开始下起一场没头没尾的夏雨了呢？

“哒哒哒......”

愈发密集的水珠儿撞在双层玻璃上发出有节奏的闷响，失了阳光照射又没开灯的客厅颇有些昏暗，唯独少年浅珀的眸子在风雨中闪烁各外细碎明亮的光。

凌肖看起来完全不担心自己即将因为下雨而迟到的早课，他在问完那个问题后就拉开距离舒服地窝进了沙发闭目养神，带了无指手套的修长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就着雨声为自己哼哼的唱词打节拍。

 

“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

 

你不知道这搞摇滚的少年为何突然唱起了昆曲，也不知他唱的哪一本哪一节——或许你的大脑根本已经处理不了信息了吧？

因为满脑子都是这小屁孩刚刚贴脸问的那句话。

 

喜欢。

喜欢他。

你喜欢他吗？

 

突如其来的急雨还在下，远方并也未传来轰鸣，空气中只有雨声和少年咿咿呀呀地唱词，他似乎唱到了尽兴处，点着节拍的手捏成了旦角儿常用的手势，继续吊着嗓开口。

“......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哒哒哒！！”

窗外倏然刮起一阵强风，将雨滴更用力地拍打在玻璃上，天也更阴了，没开灯的客厅里看什么都是昏暗的。

——凌肖的眼睛仍是例外。

 

几乎让人屏息的黑暗里，盛满笑意的眼眸地将你钉死在原地，一种被凶兽视为猎物的紧迫感让麻意从脊骨尾端爬满后背，耳边是如擂鼓般咚咚不停的心跳，你无意识地拨弄着袖角，满脸通红却无法控制地看向唱到最后一句的少年。

 

“旧霓裳，新翻弄。唱与知音......心自懂。”

“要使——情留万古穷......”

 

 

02.

 

——你觉得，这个夏日的雨比起往年来似乎格外的多。

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灰蒙的乌云连绵天际，手机助手也刚刚推送了雷雨预警，建议市民不要雨天出行。

不要雨天出行......你也想啊，可是工作他不让啊！

 

熄灭没多久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你忙着手里的最后一点工作暂时没管。屏幕亮了一会儿后就再次暗下，但没过两秒，一连串的消息震动在桌面的发散下几乎响遍了你的办公室。

 

你无法，赶紧敲下策划案的最后一个字拿起手机查看，却惊愕地发现满屏的消息通知居然都是一个人发来的。

 

「下午 5:54」

【凌肖】：语音通话未接听

【凌肖】：干嘛不接电话？

【凌肖】：[位置]

【凌肖】：快来。

 

「下午5:59」

【凌肖】：阿姨？

【凌肖】：刘春梅？

【凌肖】；你不会在加班吧？不会吧不会吧？大名鼎鼎的金牌制作人也逃不过周日加班吗？

【凌肖】：[动画表情]

【凌肖】：快回我消息。

【凌肖】：3

【凌肖】：2

 

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你看了一眼时间，6:05，光长个不长心眼儿的某大学生估计已经在闹脾气了。

你急忙打下回复：

【你】：刚刚在加班，没看到消息。

【你】：现在已经忙完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你回复完就放下手机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就当你把包的拉链拉好的那一刻，放在桌上的手机连震了三下。

你拿起来一看：

【凌肖】：1

【凌肖】：你在规定的时间回复了，奖励W家当季限定泡芙一盒。

【凌肖】：[图片]

 

 

03.

 

天公不作美，在你去凌肖发给你的地址的路上就下起雨来，哪怕地铁口和地址所在地就差几步路，敲开凌肖的门时你也淋了一身水汽。

 

“你是傻子吗？”开门的少年几乎是见到你湿润发尾的一瞬间就蹙起眉头：“没带伞就打电话让我出去接你啊。”

“就几步路。”你摆摆手，左顾右盼道：“泡芙呢？”

“哈。”凌肖臭着脸给你扔来一块毛巾，阴阳怪气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满脑子只有吃。”

“民以食为天。”你认真严肃地反驳：“我这叫遵古训。”

“是是是。”他拉长音调，“泡芙被我冰起来了，一会儿你帮完忙才能吃。”

“你这人，刚刚不是说规定时间的奖励吗。”

“那是刚刚，现在我反悔了。”

 

勾起嘴角的少年隔着毛巾揉了一把你的脑袋，径直两步走到沙发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面板鼓来。

“过来坐。”他拍拍身边的位子：“我想在乐队的新曲里融合昆曲，你听完这段给出评价我就给你泡芙。”

“你这是强买强卖。”你嘟囔了一句，还是披着毛巾走到凌肖身旁坐下：“可你不是贝斯手吗？昆曲那段Vocal怎么交给你了？”

凌肖没回答你的话，而是在敲鼓试了一下音之后自顾自地开始唱了起来。

“莫愁湖上，酒卖斜阳.......”

那日凌肖在你家哼过一曲《长生殿》，后来出于莫名的心思，你去查了查昆曲的相关资料。发现昆曲不同于其他剧种的铿锵，他的行腔以缠绵婉转、柔漫又远见长，打多表现为拍子慢，唱音婉转——这其实是不大好拿捏的，拍子拉的越长声音中的瑕疵就愈容易被发现，偏生昆曲的调还多，想唱的好就更难。

反观凌肖呢，仅凭一面板鼓给自己伴奏就敢开腔了。

唱的偏偏还挺好听。

你盯着凌肖张合的唇，看那漂亮的樱粉咬字、吐字，一时间恍然觉得自己这个门外汉居然真的懂了那群戏迷们所说的「昆曲灵魂满煦园，引我翩翩入梦来」

不愧是恋与大学最年轻的硕士，学什么都有模有样的。

 

“......莫将红豆轻抛弃，学就晓风残月坠。缓拍红牙，夺了宜春翠，门前系往王孙辔。”

凌肖的那段唱词似乎已经快到尾声，你拉回发散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少年身上。

“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

咚咚鼓声不再，淅沥雨声不绝。

脊背忽而落到实处，灼热的掌心将发间的湿气化作看不见的雾霭，你紧贴在沙发靠背上，仅在少年怀中那一小片天地呼吸。

“凌凌凌肖......”你紧张到结巴，抖着手腕去推少年的胸膛，却被隔着衬衫仍旧难掩心火的温度烫地想要缩回手。

心念于此的少年哪里会让你跑，一把捉住你退到一半的手按在心口，凌肖欺身将你们之间的距离缩地更短。

于是你盯了好久的薄唇，贴着你已红透的耳廓唱出了那句被篡改过的戏词。

“风风雨雨，莫要误了好春光......”

暧昧的语句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得清晰，喷洒在耳旁的、属于别人的呼吸让你瞬间从耳根到脊背都充满颤意，尽管脚趾已经蜷起撑着身体尽量往后靠，但那被捉住的手从掌心处传来的触感让你根本无法忽视逃避现在的状况。

“我说......”

凌肖用唱完戏后有些喑哑的嗓音低低开口，你位于他心口的掌心处实时传来胸腔震动的微麻感。

被掌控的感觉让你愈发不安，你继续尝试着缩回手，凌肖抓住你手腕的五指就愈发用力。

于是只能听着、感受着，知晓着，少年期待又希冀的话语。

“你喜欢我吧？”

04.

 

是夜，凌肖的工作室里没有亮灯。

你有些奇怪，毕竟是他昨天发消息约你来的，怎么到了约定的时间却没人呢？

“电话也不接......”你站在门口发愁：“跑哪去了，难道是因为上次生气了故意耍我？”

.........

你说的上次是指他借口泡芙诱骗你给他听曲儿，反被告白后抓起包就落荒而逃那件事。

哦对，你并没忘记带走应该属于你的那份泡芙。

那次之后凌肖总算是消停了两三周，除了偶尔会发几句微信聊天之外没有再来你面前晃荡，或是拉你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反到是你，听他唱了两次昆曲后居然对昆曲感兴趣起来了。周末闲暇时独自去戏院听了几场戏，婉转的水磨调声声莺语引人入胜，谁听了都要赞一声好。

但你总觉得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呢？

你想起掌心中胸腔震动的触感，脸红地握紧了拳头。

.........

 

在你第三次拨打凌肖的号码时，对方终于接了。

只不过声音不大对。

 

“喂......”

“凌肖，你又喝醉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出对方的不正常，你望了一眼已经漆黑如墨的夜色，蹙眉握紧手机。

“你在哪？”

“唔，我在哪？”

肯定醉了，说不定比上次喝醉给你打电话醉的还懵——起码他上次还记得给你打个电话呢！

心底开始泛起焦急，你听出他的背景带有风声，想来应该是从酒局里已经跑出来了，赶忙接着问道：

“凌肖，你别急，你好好看看周围，周围有什么？”

“周围有.......”

 

喝醉的少年有时会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乖巧，有时又会格外的任性，好在现在的凌肖应该处于乖巧的阶段，你听他背景的风声小了很多，应该是停下正在环视周围的建筑。

“有墙，很多墙。”

这算什么提示。

你哭笑不得，耐心哄道：“还有吗？”

“就是很多墙啊，没了。”很不巧 ，现在大概切换为任性版凌肖了，醉酒的少年不高兴地哼哼唧唧了两声，最后不但没有告诉你地址，还颇为委屈地控诉你道：“没了，你快来接我。”

这你能去哪接，无奈之下只能好话说尽哄得这位走丢的小祖宗高兴，终于在你不懈的努力之下，任性版凌肖又期期艾艾地吐出几个字。

“嗯......涂鸦，还有很多涂鸦。”

恋与市允许涂鸦的墙只有一处，你想了一下，那附近正好有一家凌肖常去的livehouse，心里顿时有了底。

“我马上过去，你不要动。”对着电话讲完后你打开打车软件，正在输入地址时你想了想对方的状态，又举起手机补了一句：“也别挂电话。”

 

 

05.

 

前有萧何月下追韩信，后有你雨夜捡凌肖。

真是段孽缘。

你气的想笑。

但当你急匆匆下车跑到涂鸦区的小巷里左找右找，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蜷着大长腿、举着电话一动不动的凌肖时，对上那双波光粼粼仿佛委屈至极的眼睛，你又觉得。

算了，好歹这么帅呢，捡了就捡了吧，也不能便宜别人不是？

提心掉胆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位，你喘匀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准备把这个小酒鬼带走。

拽一拽，没拽动。

使劲拽——还是没有拽动，反而让你一个趔趄跌进了少年的怀里。脑袋磕在少年的肩骨处，撞的你眼冒金星。

“凌肖！”你回头怒视他：“你干什么呢，地上这么脏坐着好玩吗！”

他撇着嘴不回话，胳膊紧紧地撑着你的腿弯把你身体全部都尽量压在他身上，让你不至于因为碰到地面而弄脏衣服，头却别过去不肯看你。

你继续问：“凌肖？” 

沉默半晌，紧紧箍着你的少年才终于开口：“......你没说。”

你满头雾水：“说什么？”

他咬咬嘴唇——现在那总是吸引你注意力的薄唇的颜色倒是红色了。

“.......”

“凌肖，你大点声音，我听不清。”

“你还，没有让我走。”

这次轮到你说不出话了，连在凌肖怀里绷紧的身子都一齐放松下来。

少年勒紧你的腰又把你往上提了提，直到你的尾骨蹭上他的腰腹，脖颈主动送到他的唇边。

你感到他正低头吻你的脖子和锁骨，那是轻轻的、不带一点情色意味的、缠绵的吻。浅落辄止，过不留痕，只有皮肤残留的触感与余温证实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真实并非幻想。

你想，这倒有些不像凌肖了。

 

吻从脖颈逐渐转移到了脸颊，他的唇擦过眉骨与下颌，最后停在你的嘴角。

你背对着凌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体温正在升高。

少年的唇离开了你，转而整颗毛茸茸脑袋都埋进了你的颈窝，像是要把你们紧紧缠绵到密不可分，肌肉绷紧的腿和胳膊都在用力地束缚你——

凌肖肯定地开口：“你喜欢我。”

 

“嘀嗒。”

一滴雨落在你的鼻尖。

 

 

 

06.

 

夏天有草地，热情，还有一群自由的男男女女。

很适合开音乐节。

 

凌肖起初试图塞给你票的时候你是以工作繁忙婉拒的，不是撒谎，你真的很忙。

后来他说他会在上面唱新歌你才答应的。

其实也不是因为新歌，凌肖说你要是不去他就把你喝醉酒的视频曝光在朋友圈。

......算他狠。

 

这次音乐节的主办方蛮有钱，请了很多rapper乐队和DJ......不过有点过于混搭了吧？咋不把民谣歌手也拉过来打一架呢。

 

站在人群的前方，你在心里数着节目算凌肖第几个出场。

唔，这个节目结束就是了啊。

你惊觉，赶紧抬头把目光集中在台前，生怕凌肖那个臭崽子要在节目后给你布置个观看感想的作业让你被发现走神。

都放下工作来了，可不能让他揪住话柄。

这么想着，察觉到灯光已经开始暗下，你的精神愈发集中。

 

“啪。”

光束忽然自头顶而下，你在瞬间的怔忪中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就被台上一身国潮装版的少年理直气壮地请上了台。

“你的位置在那。”今天担任Vocal的凌肖指指空位的电子琴，突然又把麦拉远，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谱子在上面，弹错也没关系，有我呢。”

你几乎要气笑了。凌肖你可真行，好人坏人都让你当了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可你明明很开心。”

凌肖的手抚上你的嘴角，今日化了妆的眼睛被勾勒的更加深邃惑人，他低头与你目光相接，一字一句地认真道：“你在笑。”

 

.......

 

你当时笑了吗？

你也忘了。

尖叫、狂欢，一波又一波自你们指尖而起的音浪引领着在场所有某处彼此吸引的灵魂。

你不是第一次跟凌肖一起上台了，但上这么多人在的音乐节还是头一回。

好像更加理解他为什么为摇滚而疯狂了。

真的很畅快，那是一种自胸腔点燃的力量，在炫目的光里，在一节一节的旋律里，高举手臂的自己，仿佛什么都可以做到。

一曲终了，你的心脏怦怦直跳，你轻喘着与周围的队友们击掌庆祝，在还别着耳麦的凌肖走过来时，你依然举起了手。

 

“凌——”

后半个音被吃进少年的唇齿里了，你目瞪口呆地感受着唇上的温度，从触感到呼吸，视网膜里全都是他一个人样子，直到凌肖放开你你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次不说你喜欢我了。”他敛目，嘴角还是那洒脱的笑意，“我喜欢你。”

 

随着他的话语被耳麦扩散到整个会场，场地上的人呆滞了几秒，随后一齐爆发出了更高的浪潮。

“啊啊啊啊！！！”

“Encore！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Encore！”

 

“大家要Encore呢。”凌肖看着还再呆滞的你，附身在你耳旁轻声道：“还记得你写给我的那段旋律吗。”

你已经彻底丧失思考能力了：“记、记得。”

 

“那就好，弹出来，我把他其他的部分补全做成一首新歌了。”少年重新抱起贝斯回到C位，耳机同时里传来总导演同意的口令，凌肖手指天空，雷声于天幕之上轰鸣，第一个音节炸响时，不轻不重的雨丝也刚好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少年啊。

雨并不是浇灭爱与血燃烧的天上之水，在今夜只为自己疯狂的音律你，这场雨是每一个人心口难以宣泄的情感，是音嗓未喊出的汹涌激荡的理想，是你的少年为你牵动的情肠。

——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

你用力地按下一个又一个音键，面前晃眼的灯光似乎正在远去，空白一片的世界里 ，有草木初萌，莺飞杨柳，有凌肖。

你看见他站在前方的背影，肆意狂歌，声声漫漫，那是你听过的唱词，他坐在你家的沙发里，自己击掌而歌。

——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刘春梅，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喜欢我吧？”

“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亦或许，在三个问题背后，是彼此早有的目成心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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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点可爱男大学生。